我緊握雙拳,仰起頭,長嘯一聲,似乎是在發泄著長久以來壓抑在內心的一切,這個球也讓我暫時打破了進球荒,我回頭對著教練席上的Frank豎起了大拇指,而Frank也因為我這個技驚四座的進球站起來鼓掌,看台上也有序的喊起了我的名字,這種氛圍讓我重新找到了曾經在這個球場所擁有的那種王者的感覺。
“啊啊啊……”另一邊被我的手勢欺騙的穆尼蒂斯則是大為不滿,他看到我沒有將球傳給位置更好的他,已經在急的直跺腳,在看到場上的風頭都被我一個人搶走,隻能在一邊呲牙咧嘴的叫喊著。
當然,此時比賽才剛剛開始,而對方看到我剛才的表現之後必然會加強對我的防守,要想繼續獲得像剛才得分的那種機會已經不太可能了,畢竟雖然我現在已經將精神狀態調整到了頂點,可是我身體的狀態還遠遠沒有到達巔峰,我感覺自己在球場上曾經的那種狂妄已經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冷靜,我現在可以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不會因為客觀原因讓自己改變自己的踢球方式,這也是曾經的我所欠缺的。
比分上的暫時領先讓薩爾奧全隊稍稍放鬆了一下,球員也從剛才的緊張狀態中脫離出來,體力也會得到一些回複,但是對手也並沒有落後一球而大舉進攻,而是繼續井然有序的組織著,似乎客場輸一個球是他們可以接受的,但是一個球顯然已經無法讓我滿足,我現在隻想進球,進盡可能多的球,我不知道自己的狀態能不能一直維持到客場與馬德裏競技隊比賽的時候,現在的環境太亂,雖然我已經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球場上,可是誰也無法保證在未來的半個月的時間內夏可的事情不會發生什麼變故,這是誰也決定不了的,哪怕羅伯特與我爸如何給我承諾,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確定的事情。
看著Frank的笑容,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Frank要千裏迢迢來中國尋找我,原來他真的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怪不得在中國說道帕斯卡的話題時我能從Frank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失落,原來讓一個人開心是如此讓人感覺舒服的一件事。
Frank,我不能保證今年讓你滿足你奪取世界冠軍的夢想,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讓你多開心一點。
對方在中場的倒腳因為薩爾奧隊沒有人上前幹擾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對方後腰在接到前腰的回傳球後很隨意的向邊路轉去,球速並不是很快,我眼前一亮,趁著對方邊後衛等球的刹那從他身前殺出,斷下了球,對方明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打破比賽的平衡上前斷球,隨著現場球迷的聲音越來越大,我一路延邊路帶球突破,由於沒有邊後衛的糾纏,我很輕鬆將球帶到了大禁區邊緣,穆尼蒂斯就像一隻看到獵物的老虎,在我斷球的刹那突然前插,我也在心裏默默佩服穆尼蒂斯的意識,他的跑位永遠會出現在最容易接到我傳球的位置,自然也會為我拉出更大的突破空間,我瞅準對方後衛協防穆尼蒂斯的空當,改變行進方向,沿著左邊路開始內切,對方中後衛看到我沒有選擇傳球,猶豫了一下,又回頭,想要上前卡主我的位置,我沒有用什麼複雜的技術動作,借著自己提前加速的速度優勢,橫向拜托了他的防守,穆尼蒂斯看到我的球已經從左路帶到右路,立刻反跑,向左邊路後點的位置跑去,我暗暗發笑,這個穆尼蒂斯連我傳球的習慣都了如指掌,真是帕斯卡的翻版,其實之前我一直不認為帕斯卡是世界上最好前鋒的原因就是他跟我太熟了,他知道我每個動作之後的習慣,總會出現在我的傳球路線上,而我傳出的球又異常準確,所以進球很輕鬆,隻是後來沒有了我的傳球,帕斯卡的進球數不降反升,才讓我重新認識了帕斯卡的恐怖實力,而現在穆尼蒂斯也已經摸透了我,但是我並沒有傳球的意思,我需要發泄,這場比賽我的眼裏隻有球門,所以,穆尼蒂斯,對不起了,看到穆尼蒂斯將對方的左中後衛拉到了另一側,我在沿著大禁區線橫向帶球的時候突然起腳,對方門將本能的向著自己身體的右側撲去,試圖封堵我的進球線路,可是我右腳外腳背射出的足球帶著急劇的外旋向著他身體的左側飛去,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預判出了問題,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對這個球無能為力,球飛入了球門,二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