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走了……”宋歌冷哼了一聲,半閉著眼睛悶悶道:“我頭好痛啊,昨晚沒睡好,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
單英雄默然將女人又摟緊了些,眼神近乎貪戀地描摹著她絕美妖媚的容顏,伸手給她按著兩邊太陽穴,語氣溫存又忍耐著進一步的親熱:“這樣會舒服點麼?”
“唔,不疼了,揉揉就不疼了……”宋歌彎著唇靠在單英雄懷裏,呼吸著男人懷中清冽的氣息,渾身鬆軟地癱下來:“單歌,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別這麼說自己。”單英雄抿唇,皺著眉頭小心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宋歌能更舒服一點:“好好說話。”
宋歌和單英雄太熟了,兩人相識十五年,單英雄知道她所有的喜怒哀樂,也知道她為了治療母親的病跟尤曆臻隱婚,所以即便她在進了娛樂圈三年後的今天,聲名狼藉形象不堪,單英雄也依舊對她不離不棄,總是在她最疲憊的時候,出現在身邊拯救她,就像剛才那樣。
“單哥,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宋歌歎了口氣,收起了那副煙視媚行的偽裝,絕美麵容上露出了深深的倦怠。
單英雄眼底快速劃過憐惜疼愛的情緒,手指輕柔地蹭了蹭宋歌發頂,垂眸啞聲道:“恩,送你回家。”
兩人開車離開的時候,尤曆臻卻去而複返。
尤曆臻先前帶著小佳離開後,直接去頂層開了房間,小佳也是識趣,積極主動地伺候著尤曆臻沐浴,賣力地想要在尤少麵前得個臉麵,那張跟秦綰綰三成像的臉,在昏暗燈光下倒是更相似了。
秦綰綰是尤曆臻認真想娶進門的女人,可惜尤家堅決不認同一個娛樂圈的少奶奶,尤曆臻無法才倉促跟宋歌定下契約。
那時候宋歌還是個剛畢業的小丫頭,急著用錢給重病的母親治病,就這麼被尤曆臻忽悠進門後,一手送進了娛樂圈,隨著她名聲被尤曆臻暗中的放任和偶爾的推波助瀾搞得越來越臭,家裏對秦綰綰的排斥也就越低。
反倒是最近突然回國的顧顏菲,讓尤曆臻有些頭疼。
顧顏菲不是宋歌,這個打小定下的娃娃親可沒那麼好甩掉,秦綰綰的事兒還要從長計議。
尤曆臻雖然佳人在前,思緒卻不知道跑了多遠,恍惚想起昨晚任憑自己弄到哭著求饒的宋歌,麵前原本形似秦綰綰的一張臉,倏忽被宋歌混雜著清傲和妖媚的絕美麵容取代,鬧得尤曆臻登時沒了興趣,一把將埋頭費力吞吐的小佳摔到一旁,理好衣服就出門下了樓,打算把那個不省心的女人捉回來。
然而他看到的隻有僵著一張笑臉的陸子川,得知宋歌已經被單英雄帶走了。
尤曆臻想到單英雄,原本還勉強壓住的怒火就竄到了頭頂,轉身帶著一腔怒火就去地下車庫提了車,直奔著宋歌在願景花園的公寓而去。
他當然知道單英雄是誰,喜歡了宋歌那個蠢女人十五年的男人!
在知道宋歌嫁給自己以後竟然還不肯放棄,尤曆臻一點都不想知道單英雄是什麼心理。
不涉及對方情感生活是和宋歌契約結婚前的協定,但尤曆臻真的一點都不待見單英雄。
沒來由的討厭他出現在宋歌身邊!
想到宋歌跟單英雄單獨在一起,尤曆臻一腳油門下去,跑車呼嘯著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