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怎麼了?”宋歌氣場全開,坦然自若的看著顧顏菲,顧顏菲平日裏哪受過這樣的罪,她是顧家大小姐,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事事順意,就是尤曆臻這等站在雲端上的人,都是她的未婚夫,豈能容忍自己被人打了。
怒火蹭的上來,從腳一直燒到頭頂,圓而大的眼睛怒不可遏的瞪著宋歌,揚起手又打過去。
可手落到半空中,猛然停在那裏,尤曆臻修長又薄涼的手按住她的手腕,冷肅的開口:“別弄髒了你的手。”
顧顏菲氣的臉色通紅,狠狠跺了下腳:“尤哥哥!她簡直欺人太甚,你放開我,我必須要還回去。”
她就不信治不了這個賤人了,憑什麼被她打了,她想要掙開尤曆臻的手,可尤曆臻隻用了幾成力氣,她就是全然沒轍的,隻能被桎梏著。
宋歌冷冷看著她鬧,末了伸手挽住尤曆臻的胳膊,仰著頭高傲的說:“怎麼,顧小姐可以打我,我就不能正當防衛了?”
“你!”顧顏菲皺起眉頭,剜了她一眼,又委屈的看著尤曆臻:“尤哥哥,你放開我,好好,我不鬧了還不行嗎?”
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尤曆臻倏然鬆開桎梏她的手,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顯出煩悶,冷意橫生。
顧顏菲還想發作,可看到他這樣子,又想到自己方才被他牽製,他眼眸投射過來的寒光,有些膽寒,沒敢動作。
辦公室的氣氛一瞬間跌至冰點。
宋歌沒有心情跟顧顏菲再僵持下去,轉頭看向尤曆臻,低聲道:“尤少,你看這事兒……”
“跟我走。”尤曆臻反手拉住她的手,一麵朝外走一麵對助理吩咐:“送顧小姐回去。”
顧顏菲不時怔愣,反應過來去追,尤曆臻已經帶著宋歌上了電梯。
坐上回願景花園的車,尤曆臻冷冽開口:“不是說做什麼都行嗎?”
宋歌斂了斂神色,偏頭看著他:“隻要尤少你別斷了我媽媽的藥,我說到做到。”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這般魚死網破了,尤曆臻肯不肯收回成命,是看他心情,她將他惹怒了,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到了願景,打開房門,尤曆臻先一步進去,鬆了鬆領帶走至沙發上坐下,宋歌跟在身後,此刻正在掛自己的包,尤曆臻黑眸緊鎖在她身上,三天時間,她似乎還長胖了些?
“去洗澡,裏裏外外給我洗幹淨。”他眼底閃過一抹幽寒,臉色陰沉的十分可怕,宋歌聽到這個命令怔了下,青天白日她洗什麼澡?
正猶豫的當口,她已經走到尤曆臻的身邊,方才與顧顏菲僵持,她有些口幹,剛拿起杯子想給自己倒杯水,一隻大手揮過來,將杯子拂到地上,啪嗒一聲,摔個稀爛。
玻璃渣到處可見,宋歌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麵上卻涼涼的挑了下眉頭,沉聲道:“尤少,你這又是做什麼,不就是洗個澡嗎?”
她還不知道尤曆臻突然發什麼脾氣,緊蹙著眉頭走向浴室,早上已經洗過了,她簡單的衝洗清理就穿著浴袍出來,可尤曆臻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冷冷開口:“繼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