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知道,她必須做出選擇,當然那個選擇也隻能是她媽媽。
尤曆臻又豈會不知道,他明明知道宋歌最為看重的是她的媽媽,但卻逼著宋歌去做選擇。
那個單英雄,他早就看著不順眼,這次做了選擇,看宋歌還想怎麼樣。
宋歌沉吟半晌,低聲道:“我答應你,簽字吧。”她伸出手將合同遞給尤曆臻,眸色淡淡看向他:“我要救我媽媽。”
再一次重申,語氣甚至重了許多,尤曆臻今天這樣做無非是要這個答案,她給了,那麼他就可以救了。
想來單英雄與她認識那麼久,自然會明白她的沒辦法。
尤曆臻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抽走合同扔到一旁,雙手按住宋歌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開口:“我可當真了,再被我看到一次怎麼辦?”
宋歌抬眸對上他肅殺的眼眸,一字一句道:“你想怎樣都可以。”
“很好。”尤曆臻冷冽的勾了下唇角,一轉身,將宋歌推到在床上,然後傾身覆在她身上,捏住她白皙嬌嫩的臉蛋,下一秒不等宋歌反應,已經將密集而冷冽的吻落下來。
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層層擊破宋歌的防線。
意識渙散,思緒混亂,尤曆臻將她帶入另一個世界。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從帷幔斜射進房間,躺在床上的宋歌翻了個身,抬手遮擋光線,緩緩睜開雙眼適應,隨後頓了兩秒,昨晚的記憶一股腦的湧上心頭,酸痛的感覺還沒有從身體上小事。
隨處亂丟著的衣服,浴室嘩嘩的流水聲,都昭示著昨晚做了什麼。
這個男人,這是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嗎?
她緩緩坐起來靠在床頭,揉了揉眉心,尤曆臻洗了澡穿著浴袍出來,就看到她坐在床上,頭發隨意的披散著,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睛。
好像一個晚上而已,宋歌又掛上若有似無的媚笑,嬌嗔的說:“尤少,早呀。”
尤曆臻清冷的麵龐上染上冷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站在床邊睨著宋歌,緩緩道:“宋歌,別耍花樣。”
他看過太多次宋歌的花樣了,她在人前總是最會演戲的那一個,難保她昨天不是在耍手段,想要跟他作對。
這種事情她還做的少嗎?
他聲音淡淡的,卻又透著毋庸置疑的態度,原本就個子高,從宋歌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逆著窗外的陽光,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線,打在他冷峻非凡的臉上,卻不顯得柔和。
反而是一種冷肅的危險。
他如此高高在上,即使穿著浴袍都掩蓋不了他的氣質,有的人與生俱來就要做天之驕子,就像此刻的尤曆臻,他帶著天生王者的態度站在那裏,一句話一個表情,都讓宋歌覺得壓迫。
他手段狠辣,不留情麵,很難想象,昨晚她若沒有答應他那個要求,是不是今日迎接的就是母親的死訊?
宋歌放在身側的手倏然收緊,像是給自己力量一般,涼涼的笑了:“當然,我可跟尤少耍不起什麼花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