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常年住在醫院,她弟弟一邊念書一邊照顧母親,她呢,拚了命的讓尤曆臻折騰,以此換來母親的安生。

她丈夫,今晚不會回來了。

宋歌冷冷的笑了笑,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回頭,已經恢複平時淡漠的神情,進屋睡覺。

秦綰綰住在跟願景相隔甚遠的一個高檔小區裏,是尤曆臻親自為她挑選的地界,比起願景,安保級別更好。

用宋歌的話講,這叫方便他們癡男怨女做事情。

秦綰綰幾天沒見他,自然是想的,而且今晚他又這樣出現,不但教訓了那個該死的製片人,還讓她感受到久違的在人前被親密的感覺。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留他來家裏,甚至過夜,當然尤曆臻不會拒絕。

到了屋內,秦綰綰去倒了酒過來,兩個人靠坐在一起,尤曆臻單臂虛虛摟著秦綰綰,輕抿了口酒,淡聲道:“以後這種戲就不要接了。”

秦綰綰笑著說好,靠在他懷中,手放在他的胸口,有意無意的打著圈圈:“厲臻,今天你不用去那裏嗎?”

那裏是哪裏,他們心知肚明,尤曆臻也很自然的想到了宋歌,剛剛都忘記了,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吃藥,那時候發燒成那個樣子,現在想起來也是後怕。

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下,放下酒杯,偏頭對秦綰綰道:“明天要去拍戲了?”

答非所問,或者說根本就不想要回答關於宋歌的問題,這算是他們之間的禁忌,秦綰綰也不經常問的,但卻很少看到尤曆臻這個樣子。

當下便有些詫異,但卻掩飾的很好,淡笑著聲音也柔柔的:“是呀,那個戲你也知道的,明天要進組拍攝了。”

尤曆臻恩了一聲,伸手抓著她放在胸口的手,阻止了她扭開扣子的動作,揉了下她的頭發,低語:“時間不早,去休息吧。”

秦綰綰還想說什麼,但看到他揉著眉心似乎很疲憊,便暗了暗神色沒有再說什麼。

宋歌吃了藥,藥裏麵有安眠的成分,所以這一晚她睡得很好,日頭照射進來也不覺得曬,反而睡得極為舒坦。

倒是被刺耳的手機鈴聲也吵醒了,皺著眉頭夠著手機,眯著眼睛按了接聽鍵,也不知道是誰,低啞著嗓音有氣無力的說:“喂。”

那頭阿元聽到她這般懶散的聲音,翻了個白眼,沉聲道:“都幾點了你還睡,你真不要工作了是吧?”

聲音透著嚴厲,讓宋歌混沌的思想立馬精神了不少,再看向手機屏幕,真的是阿元啊。

阿元是宋歌的經紀人,這三年一直都是阿元在帶著她,前段時間因為顧顏菲掌摑她的事情,給她不少打擊,通告都停了,她屬於沒有活幹的時期。

後來就是和尤曆臻鬧成這樣,又感冒發燒,根本也沒有心思再去求尤曆臻讓她回到工作中去。

反正,工作與不工作,都是他尤曆臻決定的,而阿元負責為她聯係那些工作,帶她見製片人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