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是說放手就放手的。
尤曆臻清冷的雙眸微微一眯,薄唇掛出一個淺淡的冷笑:“怎麼,怕我在這個時候對你怎麼樣?”
要不然呢!
宋歌暗暗翻了個白眼,尤曆臻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他的話就是命令,哪一次宋歌不是被折磨被磋磨的命。
可這個時候,她想要硬碰硬也不是辦法,美眸一轉,她忽略尤曆臻身體傳來的危險信號,蹙起眉頭道:“尤曆臻,乘人之危這種事你也做?”
其實宋歌有一副好嗓音,時而溫柔時而嫵媚,隻要她願意,聲音可以軟糯又憐人,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淩厲又嘲諷,她清澈的眼眸含著冷意,瞪向尤曆臻。
可能因為宋歌稍顯病態,即便眼裏帶著堅毅和冷冽,尤曆臻竟也能看出一絲可憐的樣子,叫他有些心猿意馬。
想到這個姿勢會傷及她的傷口,尤曆臻動了動眉梢,冷逸的臉上泛出一抹鬱結,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了起來,使得宋歌坐在他的腿上,雙腿又叉開,盤在他的腰身上。
原本是解決了躺在他身上的情況,可是這姿勢……
宋歌幾不可察的斂眉:“尤曆臻,你這樣我怎麼下去,我有傷在身,咱就別整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了行嗎?”
尤曆臻極輕的嗤了一聲,扶住她的腰身,略略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顎:“知道自己沒力氣反抗,就給我乖巧一些。”
宋歌眼底閃過一抹煩躁,但沒有發作,這個姿勢她完全不占優勢,若是真的跟他吵起來,被他現場直接辦了,她得不償失。
咬緊牙關,她一字一句道:“那就請尤少幫個忙,放我下去。”
尤曆臻這才舒展了眉眼,扶住她的腰身將她抱起,整個人騰空被他放到床上。
他起身,閑適自然的整理自己的衣角和褲子,宋歌不經意的掃向他的褲子,喉嚨聳動吞咽了下口水,尤曆臻淡淡挑著眉眼睨著她,戲謔又玩味的湊近她,擒住她光滑的下顎:“我不喜歡口是心非的女人。”
“所以呢。”宋歌伸手想要拍掉他的手,誰知他卻一下捉住,傾身上前,宋歌支撐不住直接後仰,可因為他還拽著她的手,宋歌沒有倒下,這種感覺宋歌極不喜歡。
“所以我不介意現在要了你。”他對宋歌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情緒,更加不會跟她拐彎抹角。
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說出這話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因為他唇角的那抹冷笑顯得格外性感。
宋歌沉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看到沒有,我不能做劇烈運動。”
“沒關係,我做也是一樣。”尤曆臻將她拉至身前,微微屈身與她盡量視線一齊,波瀾不驚的開口:“不過我不喜歡乘人之危。”
話音剛落,尤曆臻利落的鬆開拽著她的手,宋歌輕呼一聲,整個人仰麵倒在床上,姿勢與剛才尤曆臻無異,隻是尤曆臻此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小醜。
突然覺得薄唇那抹笑意也變得越發可惡,宋歌怒目瞪過去,掙紮著起身一言不發的下了床。
好像怕尤曆臻再去攔住她,走到門口她又回頭:“我去看一眼我媽媽,昨天她發病我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