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菲掛斷電話,就看秦綰綰已經攔車離開,這才想起來,方才在包間時,這個女人一直坐在尤曆臻的身邊,而且挨的很近。

她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這些女人怎麼都那麼討厭。

宋歌不知道尤曆臻又要帶她去哪裏,反正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而且她坐在車上以後,越想越不對勁兒。

既然尤曆臻知道顧顏菲派人偷拍了他們,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還要讓顧顏菲找到這裏來。

今天參加聚會的人很多,他當真不怕出什麼問題嗎?

尤曆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冷冽的開口:“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這麼擔心。”

“你想怎麼處理,讓她打我一頓出氣嗎?”宋歌扯了絲冷笑,看向窗外:“而且你怎麼會帶我出來,你不是應該守在秦綰綰的身邊嗎?就算不是秦綰綰,也應該是顧顏菲才對。”

總之不會是她。

尤曆臻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地收緊,宋歌的話猛地直擊他的內心,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怎麼會如此衝動的做了這件事情。

“我救你出來,你還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尤曆臻偏頭睨著她,宋歌輕哼,淡淡瞥他一眼:“怎麼,你還想我感謝你嗎?罪魁禍首就是你,我還要感恩戴德是不是?”

“宋歌。”尤曆臻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緊緊縮了縮。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透著濃濃的怒意,或者是壓迫,宋歌每每都會覺得胸悶,這次也不例外。

她將車窗降下來,涼風吹到她的臉上,她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

“尤少,我已經非常的感恩戴德,才會由著顧顏菲的性子胡來,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給她機會打我,也不會給她機會拍攝,更不會給她機會讓她認識我!”

說實話,比起秦綰綰,顧顏菲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更讓她覺得疲累。

別說是打架了,簡直就像是跑了一回馬拉鬆那麼累,身心俱疲。

也許是宋歌眉眼之間的疲憊被他看了去,尤曆臻沒有再說什麼。

等快到目的地,宋歌才發現他去開去醫院的,詫異了下,她問:“你要送我去醫院?”

尤曆臻將車拐了彎,進了醫院大門,將車子停到門口,眸光才投向她的小腿。

伸出手去扒開她的褲子,宋歌見狀按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我難道會在這裏要了你嗎?”尤曆臻揮開她的手,譏諷的看了她一眼,才又扒開她的褲腳。

看到猩紅的血液滲出紗布,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你不知道自己的傷口裂開了嗎?”

他不說,宋歌真的沒有感覺到,可能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的感覺吧,她甚至沒有感受到流血。

可他這麼說完,宋歌動了下自己的腿,突然覺得疼,方才一直沒有感覺到,這會兒卻覺得實在太疼。

之前已經被秦綰綰的幾個動作戲弄的裂開,她已經好好包紮過,可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竟然傷口又裂開。

宋歌緊蹙著眉頭嘶了一聲,按住自己的膝蓋不敢動作,額間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白皙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臉色蒼白,紅唇在這一刻顯得有些恐怖,即便是這樣了,宋歌依舊強忍著,不肯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