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跟他,即便她最後愛上的也不是他單英雄,他也希望宋歌可以有自己的幸福,有自己的生活。
她怎麼可以,一直為別人而活。
宋歌頓覺心中酸澀,一個心被他說的七零八落,摔在地上都不覺得疼,但是這樣的情緒也不過三秒,她就恢複了往日那般堅毅倔強的樣子,她不會退縮,也不會低頭。
她真的沒有辦法答應單英雄,沉下嘴角,宋歌抬起眸子,依舊還是那個明媚又冷豔的她。
即使穿著簡單不過的居家服,還是掩蓋不住她的氣質。
“單哥,我沒辦法看著媽媽去世,就算還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想放棄,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真的沒事,我已經無堅不摧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擊垮我,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宋歌起身,走到客廳為單英雄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邊:“我也知道我要什麼,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她想快了,就快了。
啪嗒,門鎖被開動的聲音,宋歌清澈的眼眸一頓,與單英雄對視一眼,看向門口。
尤曆臻推開門,帶著寒風凜凜襲來,宋歌下意識攥緊自己的拳頭,她知道自己犯了大忌。
尤曆臻沒有看宋歌,反而是低垂眼眸看到了門口放著的一雙皮鞋,他平時隻穿高定,沒有這個牌子,自然不是他的。
見狀,尤曆臻眼睛裏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向宋歌直挺挺刺過來,宋歌反而坦然的看著他,在他看向她的時候,還勾了勾唇角,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單哥來看我,我們正在吃飯。”
單英雄從廚房出來,手裏還端著宋歌剛剛給他到的水,看到尤曆臻,淡淡頷首:“尤先生,打擾了。”
打擾了?正在吃飯?
這一個個字眼傳到尤曆臻的耳朵裏,怎麼會覺得這麼的刺耳,他單英雄竟然如同在自己家裏一般的隨意,站在宋歌的身旁,出奇的和諧。
尤曆臻想到他們十五年的情誼,而他與宋歌不過短短三年,臉色瞬間又冷下去半分:“我還不知道,宋歌你現在還會往家裏帶人了。”
低低沉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的打在宋歌的心口,宋歌深深吸了口氣,清冷的眸子淡定的看向尤曆臻:“單哥看我拍攝一天還沒吃飯,順便叫了外賣給我,怎麼,你跟秦綰綰在外頭沒吃飯嗎?要不要一起吃點?”
尤曆臻狹長的眼睛眯了眯,餘光掃到廚房的餐食,冷冷嗤笑了一聲:“也好啊。”
宋歌倒是意外他會答應,閃了閃眸光笑道:“那快來吃吧,我才吃了幾口,你有口福了。”
瞧瞧這是什麼話,還敢說他有口福了,誰願意吃他單英雄買來的東西,他倒進垃圾桶都嫌垃圾桶太幹淨了!
怒哼揚眉,尤曆臻走到宋歌麵前,伸手將宋歌攬到自己的身旁摟住,隨即抬眸看向單英雄:“我和宋歌要睡覺了,單先生不回去休息?”
這是明顯的下了逐客令,宋歌不知為何心裏竟然還有點放鬆,她倒是不怕他們打起來,就是怕尤曆臻說話太難聽,讓單英雄不舒服。
好在他隻是下逐客令,宋歌感受到他的手在用力,不動聲色的掙了掙,對單英雄道:“單哥,你明天還要工作就早點回去吧,哪天我請你吃飯。”
單英雄一向有自知之明,已經下了逐客令,自然不會多待,淡淡恩了一聲,又擔憂的看了眼宋歌。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住的這裏不遠。”
話雖然是看著宋歌說的,但傳達出的意思似乎是給尤曆臻的,他知道硬碰硬沒什麼好結果,但也不能看著尤曆臻把宋歌怎麼樣。
宋歌笑了笑,答應下來。
單英雄沒再逗留,離開了願景,門一關,空氣不知道為何突然驟然凝結在一起,壓抑的宋歌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回身去廚房收拾碗筷,尤曆臻也沒阻止,隻是宋歌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盯的她哪裏都不舒服。
終於最後一個碗筷整理好,宋歌剛要關上櫥櫃,尤曆臻卻冷冷開口:“不解釋?”
宋歌關上櫥櫃:“我剛剛解釋的不夠明白?”
尤曆臻最不喜歡她這樣不乖巧的樣子,劍眉豎起,陰冷的掃視著宋歌:“你過來。”
宋歌的手倏然收緊了些,提了口氣讓自己看上去依舊那麼冷靜,一步兩步,緩緩走到了他的麵前,揚起頭剛露出微笑。
啪的一聲,尤曆臻大手穩穩落在她的肩頭,她身形瘦削,哪裏禁得住他這麼不下子,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傾斜,尤曆臻沒有去扶她,她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地板是實木的,撞上一下子就是實打實的疼,她側身倒在地上,肩膀就像被硬生生撞斷了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