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陳凡抱著一份文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著尤曆臻說道:“尤少,你吩咐的我已經都查出來了。”
尤曆臻抬眸,拿起了那份文件,剛要打開,一道人影便從門口走了進來。
“臻,你還在忙啊。”
尤曆臻淡然地放下文件,隻是恩了一聲,便繼續埋頭看著之前沒有看完的文件。
慕子悅抿了抿唇,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遞給尤曆臻,然後坐在椅子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尤曆臻。
不得不說,尤曆臻認真工作的模樣真的很迷人,刀削般的臉龐,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卷翹著,整個人仿佛自帶了美化特效一般,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慕子悅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尤曆臻,一看就看了兩個小時。
尤曆臻拿起筆,行雲流水般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放下了文件。
“你怎麼還在這?”
慕子悅勾了勾唇,起身走到了尤曆臻的身邊,說道:“小時候我們不就是這樣嗎?一起寫作業,每次都是你先寫完,然後陪著我寫。現在……我們終於換過來了。”
尤曆臻愣了愣,眸中閃過一絲動容,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慕子悅嘴角咧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纖細的胳膊攀上了尤曆臻的手臂,說道:“臻,你說人家陪了你這麼久,肚子也空了,你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我的肚子呢……”
尤曆臻無奈地抿了抿唇,任由慕子悅拉著自己出了別墅。
XX餐廳
兩人來到了最偏僻的一間包房,坐了下來。
“臻,你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
尤曆臻回過神來,自己這幾天總是是不是出神,每當此時,宋歌絕美的臉龐都會浮現在尤曆臻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沒、沒什麼,想一些公司的事情罷了。”
慕子悅冷冷地抿了抿唇,說道:“臻,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宋歌的事情?”
慕子悅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宋歌失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以我的想法,我覺得……這件事情,和霍淵銘,脫不了幹係。”
尤曆臻抬眸,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慕子悅滿意地勾了勾唇,繼續說道:“因為宋歌的事情,你糊塗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你想想,誰最希望宋歌失憶?宋歌失憶對誰最有利?”
尤曆臻危險地眯了眯眼,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硬生生地擠出來一般。
“霍——淵——銘!”
慕子悅滿意地勾了勾唇,連忙握住尤曆臻的大掌,柔聲安慰道:“臻,你現在一定不能貿然行事,宋歌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對於現在的宋歌來說,霍淵銘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你……現在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尤曆臻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冷冷地抽回自己被慕子悅握住的手。
“這件事情……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不用你多操心了。”
尤曆臻起身,作勢便要離開包房。突然,背後傳來慕子悅的聲音。
“臻,我知道宋歌對於你來說,是我永遠不可企及的存在,但是……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誰才是最適合宋歌的人,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最適合宋歌的人,隻能是我。最適合我的人,也隻能是她。”
話畢,尤曆臻便推門離開了包房。慕子悅看著尤曆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尤曆臻,你是懂我的心思的對吧?可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多年的癡癡等待視若無睹呢?
——
另一邊
顧淮卿看著尤琳,此時的尤琳緊皺著眉頭,在夢裏似乎也並不安穩,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突然,一滴晶瑩的淚水劃過了尤琳的臉龐,滴到了床單上,也狠狠地灼傷了顧淮卿的心。
“你真的這麼恨我嗎……”
“顧淮卿,你這個混蛋!不、不要!”
尤琳睜開眼,眸中滿是驚恐,整個人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好不可憐。
顧淮卿下意識地扣住了尤琳的手腕,防止針頭會一不小心被拔出來。
“嗚嗚嗚……顧淮卿你這個禽獸,老色狼,變態!嗚嗚嗚……”
顧淮卿有些哭笑不得,長臂一伸,便將尤琳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我禽獸我壞蛋行了吧?”
尤琳下意識地蹭了蹭鼻子,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把推開顧淮卿,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我現在對於你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吧。”
顧淮卿溫和一笑,說道:“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