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歎了一口氣,順手抄起一旁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宋歌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心裏五味雜陳的。

若是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是霍淵銘,自己也許就像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密集的照片,深海恐懼症的患者掉進海裏那樣,渾身不舒服的,但是……為什麼一想到和自己發生關係的那個人是尤曆臻,自己反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的?

宋歌搖了搖頭,洗完澡之後又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去了隔壁的藍宓的房間。

藍宓在看到宋歌時,愣了愣,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小歌歌,大熱天的,你穿成這樣,是要捂痱子嗎?”

宋歌無語,說道:“先進去再說吧,我找你有事。”

藍宓看著宋歌一臉嚴肅的模樣,點了點頭,側身讓宋歌進了房間。

“小歌歌,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藍宓倒了一杯水,遞給宋歌,宋歌接過水杯,順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一種犀利的眼神掃視著藍宓。

“宓宓,我看了我和霍淵銘的結婚證,我們兩個結婚才一年多,怎麼會有宋晨這個四歲大的兒子?”

藍宓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愣了愣,解釋道:“那個……晨晨其實是你們結婚前生……”

宋歌皺了皺眉,打斷道:“說實話!”

“好吧,我說,其實晨晨是……是你和霍少在福利院領養的孩子。”

“你說真的?那我們為什麼要領養晨晨?”

藍宓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我那個時候隻是一名傭人,我總不能對你和霍少的事情了如指掌吧。”

宋歌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交過什麼男朋友?”

藍宓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啊……”

宋歌隻是哦了一聲,作勢便打算離開房間,突然,藍宓拉住了宋歌的手腕,掀開她的袖子,看到上麵赫然有一顆“小草莓。”

“天哪,小歌歌,你和霍少太恩愛了吧……難怪大熱天的你穿高領長袖呢,嘖嘖……”

宋歌連忙抽回手,理好袖子後慌忙地離開了房間。

咦?不對啊,昨晚宋歌和霍淵銘不是分房睡的嗎?而且這些吻痕昨天白天還沒有,隻能是昨天晚上……那……宋歌到底和誰……

藍宓搖了搖頭,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宋歌回到房間之後,腦袋裏莫名其妙地浮現了許多的想法和念頭,亂糟糟的。

“篤篤篤……”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宋歌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

霍淵銘挽了挽唇,自顧自地進了房間,把手上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宋歌疑惑地打開蓋子,一股濃烈的米香味撲麵而來。

“喝點粥吧。”

宋歌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雖然清淡了些,但對於常人來說,應該還能吃的下去。但是對於此時的宋歌來說,簡直到了味如嚼蠟的地步。

“老婆,怎麼了?沒有胃口嗎?”

宋歌抿唇搖了搖頭,三兩口便將粥給喝完了。

她相信如果自己說沒有胃口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連哄帶騙的讓自己把粥喝完,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直接喝完了呢。

宋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問道:“我們……可不可以提前回國?”

霍淵銘放下手中的碗,問道:“為什麼?”

“我……我覺得我們已經拍的夠多了,況且……我最近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想……”

霍淵銘寵溺地揉了揉宋歌的發絲,道:“好,那我們準備一下,下午就回國。”

宋歌對霍淵銘報以感激一笑,目送著他離開了房間。

幾個人收拾完了行李後,匆忙的上了直升機。

“老婆,你真的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把醫生請來?他就在隔壁。”

宋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現在很累,我想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

說著,宋歌便翻身,背對著霍淵銘閉上了眼睛。

霍淵銘看著宋歌的模樣,似乎有些擔憂,但還是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霍少,直升機已經降落了。”

霍淵銘放下文件,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直接忽略掉宮翎,輕手輕腳地進了宋歌的房間。

看著床上熟睡的宋歌,霍淵銘嘴角劃開了一抹寵溺的弧度,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宋歌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下了直升機,朝著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宋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放下水杯,剛要上床時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和霍淵銘共同的臥室,而是在別墅的其中一個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