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急,就想著筠淩沒想到自己的身子如此的贏弱。差一點兒就又暈過去,還在尤曆臻扶著她。
當宋歌發現扶住自己的是尤曆臻的時候,忙甩開他的手。
“怎麼是你?”宋歌驚訝的看著尤曆臻,尤曆臻聽著宋歌的話說道,“你別亂動,你身體太虛了。”
尤曆臻沒有責怪宋歌對自己的態度冷漠。
好像尤曆臻的手是燙人的熱水。宋歌擦了好幾下才感覺適應過來,鞋子都沒穿就跑下床,看的尤曆臻一陣心驚。
“你慢點,小心著涼。”
趕上去伶著鞋子給她穿。但宋歌根本不領情,看見宋曲問道,“手術怎麼樣了?”
宋曲看著手術室閉上的門,他也不知道手術到底怎麼樣了。搖搖頭說道,“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宋歌看著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心中一驚。退後了一步,顫抖的看著宋曲。
姐弟二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尤曆臻看著這樣的宋歌,恨死自己了。如果自己不在這個時刻求婚,說不定也不會變成這樣。
“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尤曆臻底氣不足的說出這句話,卻被宋歌無情的看在眼裏。
此時在宋歌的心裏,確實是怪尤曆臻的。如果昨天他不硬拉著自己前往郊區用餐,不拉著自己求婚耽誤這麼長時間。說不定筠淩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在這期間護士又出來說:“病患還差血,有沒有跟她血型一樣的?”宋曲跟藍宓的血都不符合,目前隻有秦逸陽和尤曆臻的血可以用。
尤力臻上前說道,“護士,抽我的血吧。”宋歌看著護士說道,“用這位先生的。”護士奇怪的看著宋歌,但也沒多說什麼,讓秦逸陽跟著進去。
尤曆臻聽著宋歌的話,心裏一震,難道就因為這件事情要拒絕自己是筠淩父親的事實嗎?
“難道我連給筠淩奉獻的機會都沒有嗎?”尤曆臻痛苦的眼神看著宋歌,宋歌沒有含糊的回答道,“沒有。”
尤曆臻悲哀的閉上眼睛看著秦逸陽進去,沉默的坐在一邊。
尤曆臻的一切宋歌都看在眼裏,可此時的她就像來自地獄的閻王,將尤曆臻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不能翻身。
宋歌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人靠近覺得特別的害怕。
宋晨看著爹地媽咪冷戰心中更是難受。“媽咪..”
宋晨的話還沒說完,宋歌緊緊的摟住他。宋歌害怕,害怕自己唯一的女兒離開自己。
也害怕宋晨擔心自己。感受到宋晨小小的身體穿出來的溫度,宋歌才感覺到安心。
原來溫暖一個小孩子也可以給的。
秦逸陽進去不久後便出來,在手術室又等了許久,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宋歌走上前等著喬治出來。
宋歌沒等著喬治出來,卻等到了護士拿著協議過來。“之前沒有簽字的,筠淩父母過來簽字。”
宋歌一震,難道沒救了嗎?想著宋歌還是慢慢的走上前將自己的名字寫下。護士看著終於簽上字的協議書。舒了一口氣。
宋曲上前摟住宋歌,宋歌轉頭看著尤曆臻。
“你給我走!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
宋歌這句話說的異常的堅定,告訴尤曆臻從此以後都不可能,也在告訴自己尤曆臻讓自己如此傷心。
尤曆臻覺得自己好冤,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給宋晨打眼色。
可宋晨卻裝作沒有看到,選擇無視尤曆臻。在這件事情上宋晨也是怪尤曆臻的!
追媽咪可以,但連妹妹的性命都不顧,一點兒也不配當自己的爹地!
宋晨失望的搖頭。尤曆臻覺得被刺痛雙眼,連一直支持自己的兒子都表示失望。難道自己真的太失敗了?
“難道這樣的意外也要算在我的頭上嗎?”尤曆臻還想辨別著什麼,宋歌卻不給他這個機會說下去。
尤曆臻還是沒有離開,宋歌也管不上,因為此時筠淩已經被護士推出來。
但是喬治依然沒有見到,護士什麼也沒說就將筠淩推倒重症病房。宋歌跟過去,發現筠淩睡的安詳。
若不是一邊的心跳儀顯示還有心跳,宋歌都以為她已經不在了。
尤曆臻看著鬆了一口氣,“筠淩現在也算是沒事了,都不能原諒我嗎?”宋歌聽著尤曆臻的話覺得一陣好笑,笑著反問道,“你做錯什麼了嗎?”
這句話問的尤曆臻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呆楞的站在一邊看著宋歌的臉。
如今在宋歌的心裏是厭惡尤曆臻到極致,看見都覺得惡心。
許久後護士來到他們麵前說道,“喬治醫生已經累昏過去了,醫生說目前還是要觀察,這次情況比第一次情況嚴重很多。加上拖延了時間搶救,可能以後會有後遺症。”
宋歌聽見護士說:“拖延了時間才開始搶救”,就想起昨天尤曆臻給自己求婚。倘若他不求婚吃完飯就回來或許也不會拖延了那麼久。
宋曲雖然不知道尤曆臻帶宋歌去了哪兒。但是在危急情況下聯係不到,真的讓人失望。
“為什麼要把手機調成靜音呢?”宋曲上前問尤力臻。
“昨天我隻是不想讓人打擾我們吃飯..所以才把手機調成靜音的。”
尤曆臻低下頭抱歉的說道。
宋歌沒有回答尤曆臻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病房裏的小身影。她多怕在等待的時候。
“如果此刻躺在病床上已經是冰冷時屍體了,我想你說一百句對不起,筠淩就能醒過來了嗎?”
宋歌一句句的嚴厲的問著尤曆臻,尤曆臻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被告知他們已經盡力了,也沒有辦法挽回這條小生命。
尤曆臻看著宋歌絕望的臉,突然發現不管自己說什麼宋歌都聽不進去。
“逸陽,麻煩你幫我找套離醫院最近地別墅。多少錢也可以!要馬上能住的。”
秦逸陽點點頭,就出去打電話去了。尤曆臻聽見宋歌的話,臉色一白。
難道就要這麼著急的搬出去嗎?尤曆臻已經沒有力氣在說一句話。宋歌也覺得累了。
“這樣不原諒我了嗎?”尤曆臻眼簾下滿是傷感。
宋歌裝作沒聽到般,在旁邊地病房上就睡下,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對他心軟的了。或許曾經的愛,在那一刻全部都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