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似乎感覺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許久。眼睛很沉很沉,眼前是霧蒙蒙的一片,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天際。
宋歌想要抬起腳來走出這片平原。卻發現腳踝處像是被針紮了進去似得,密密麻麻的疼。
現實中的宋歌,額頭上冒出細細的冷汗。手指甲硬生生的掐入尤曆臻的手腕中。
尤曆臻一雙劍眉微微皺起,抬頭看了一眼她,她臉上驚恐的神情。
“宋歌。”
“啊,不要,我要離開。”
宋歌突然眼睛睜開,楞的坐了起來。腳抽搐了一下,腳還是很疼很疼,沉重的很。
“宋歌,我在。”
尤曆臻拍了拍宋歌的背,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
輕聲細語的哄著宋歌,宋歌的心漸漸平定下來,就像是一個得到糖的孩子。
“你怎麼在這裏?”
宋歌眼中並沒有太多驚喜,反而多了一絲不知所措,尤曆臻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一塊冰。
“宋歌,你說過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宋歌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尤曆臻還是擺著一張臉,整個房間氣壓都很低。尤曆臻起身,走向了沙發。
宋歌順著他的步伐走了過去,看見沙發上一堆文件,再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裏一眼都望不到底。深沉的很,尤曆臻雙腿交叉著,手中的一直鋼筆在塗塗畫畫,像是在寫著什麼。宋歌看著尤曆臻的進入了工作狀態,似乎是真的很生氣了。
她小聲的說了一句,“尤曆臻我想喝水了。”
尤曆臻沒有說話,反而是起身直接給宋歌倒了一杯開水,水杯先遞到了尤曆臻嘴邊。
他吹了一口氣,抿了一口水。像是確定了沒有什麼事情,才把水杯遞給宋歌。
宋歌看著尤曆臻剛剛的舉動,心裏一暖,想到確實是自己的錯,她垂下了眸,“對不起。”
尤曆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捏了捏宋歌的臉蛋。
“你怎麼錯了。”
宋歌被他這麼一調戲,僅存的一點愧疚心馬上就沒有了。
“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
尤曆臻眼裏帶了一絲寵溺。
“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宋歌固執的將頭一撇,像極了一個有著小情緒的小妻子。
尤曆臻把水杯放到宋歌麵前。
“水,不喝了?”
宋歌看了他一眼,把水接過來,惡狠狠的說。
“我為什麼不喝,你是想渴死我嗎?”
宋歌喝完了以後,也沒有說話尤曆臻摸了摸她的頭,帶著一絲寵溺。
“口是心非的女人。”
尤曆臻轉身,宋歌舔了舔嘴唇,說了一句。
“我還要。”
尤曆臻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認命似得走向了飲水機。又倒了一杯水,隻是湊近的看了一眼,像是確認般的,在床頭那根溫度計來。
宋歌一驚,“你幹嘛?”
尤曆臻一臉嚴肅的樣子,“你在生病,我怕水燙到你,還是用溫度計測一下吧!”
宋歌想到他剛剛自己用嘴試溫度的時候,沒有這麼生疏,現在一看還真是生疏了不少。
“可是你剛剛不是這樣的。”
尤曆臻把水杯遞給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怕我嘴裏有細菌,會感染你。”
宋歌低下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又不在乎。”
尤曆臻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像極了冬日裏漸漸升起的太陽。
“為什麼會受傷。”
他知道那些劇組的人隻知道推卸責任,宋歌呆了一下,像是釋懷的笑了一下。
“就這樣摔了下去唄,還能怎樣。”
宋歌的眼神告訴尤曆臻,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尤曆臻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
“宋歌,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宋歌感覺腦袋昏沉沉的,當時發生了什麼呢!
她知道下麵有一層軟墊,可還是有些害怕,吊緊了那根繩子,可還是斷了。
本來是按照預定的路線,並沒有出現什麼事情,可是突然繩子晃悠了一下,宋歌看見那繩子馬上就要斷了,趕緊護住自己的頭部,因為海綿鋪的區域比較小。
宋歌的腳又剛好滾在了機子旁邊,而她的腦袋剛好落在了海綿上,這就是為什麼宋歌頭部沒有受傷的原因。
宋歌仔細回想了一下,中間應該沒有人來動手腳啊,吳逸凡在另一個地方拍景,而陳夢穎又是晚到的,這兩個人嫌疑排除了,似乎是真的沒有人了。
宋歌搖了搖頭,笑了笑,“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吧。”
宋歌隱隱約約感覺這件事情不可能沒有人動手腳,安吉爾導演不可能讓人出現這樣的事情,她似乎想到了陳夢穎對她大笑的那個神情,陳夢穎似乎早就想到了宋歌有這麼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