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第一張隻是個開頭,也許那就是一根細微的針,紮在了吳逸凡的心裏可是,第二張,就像是一把匕首一樣,深深的紮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一陣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有些刺眼,還是什麼,照在吳逸凡臉上,他的臉色迅速從紅變到白,很是奇妙。
尤曆臻看見他這個樣子,把手機收了回去,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有種男人,他就是這樣,似乎天大的事情到了他麵前,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想要氣都氣不起來。
隻是恨自己功力不夠深。
那兩張照片,分別就是吳逸凡摟著一個中年女士的照片,姿態很是親密無間。
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頗為和諧。
也許是第一張吳逸凡覺得自己可以解釋什麼,第二張,就像是一切解釋都顯得蒼白了似得。
那是一張工作證,寫著吳逸凡三個大字,他一身黑色的西裝,發型更是騷包到不行,還化了淡淡的煙熏妝,很是魅惑人心。
吳逸凡,一晚上,一萬五。
這些刺眼,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髒裏麵,絲毫都沒有給他喘氣的機會,他想要躲來著,結果發現是怎麼躲也躲不過的,有些事情,你以為你忘記了,其實,它不過是躲在了一個細微的角落。
等什麼時候被人一提,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的你死去活來的,就像是現在的吳逸凡一樣。
他以為什麼事情都忘記了,自己可以離開那個是非之地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隻是,現在……
就像是自己是一個透明人一樣,赤裸裸的展現在了尤曆臻眼中,他眼中濃濃的嘲諷意味,一切的一切都讓吳逸凡感到無所遁形。
有些事情是怎麼躲也躲不過的。尤曆臻看著吳逸凡臉上神情變化,不由得感到一陣快感。
可能,這也就是那種抓到了敵方的弱點,然後想要狠狠地嘲諷的那種大快人心的滋味吧!
尤曆臻嘴角微微勾起,像是覺得這一切夠了一樣,他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臉上還是掛著一抹不遠不近的笑容。
“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就像是一個警察,在審問犯人一樣,確確實實,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質問一樣。
尤曆臻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揭穿了,然後,一陣難堪。
“你是不是覺得很得意。”
尤曆臻難得的點了點頭,手依靠在凳子後麵,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更是讓吳逸凡感到一陣難堪,他的手指漸漸的掐入被子裏麵。
“是挺好的,現在,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爭呢!”
吳逸凡就像是突然被點通了一樣,原來他的所作所為就是想要讓自己感到一陣難堪……然後。
也就沒有然後了,自己確實是配不上宋歌的,尤曆臻的語氣也充滿了那種挑釁意味,可是,吳逸凡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怎麼也硬氣不起來。
這樣更是讓吳逸凡感到心中一陣爽快。
“照片怎麼來的。”
他語氣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大概是沒有人知道那種被解剖的感覺吧,可是,吳逸凡感覺自己在尤曆臻麵前,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似得。
“沒有我尤曆臻的得不到的東西,包括宋歌。”
他後麵那句,稍稍加重了些力氣,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得。
而吳逸凡卻是扯起了一抹笑容,有些蒼白,可是,也是讓人一陣心疼。
“你要證明什麼呢!宋歌一直都是屬於你的不是嗎?你這是已經把我當做情敵了嗎?還是,你尤曆臻已經感到一陣子恐慌了。”
尤曆臻沒有說話,反而是覺得這微微有了些難堪。
“你,還不夠資格。”
有些人就是那樣,明明心裏已經有了情敵的意識,可是,嘴上還是得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吳逸凡扯了扯嘴角,還是沒有說話,反而是冷漠的看著尤曆臻。
“吳逸凡,你要明白,你沒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吳逸凡沒有說話,反倒是嘴上掛著一抹淡淡疏離的笑容,這種笑容,莫名其妙的都讓尤曆臻感到心裏一陣發慌。
他緩緩起身,像是丟給了吳逸凡一張名片。
“離開宋歌身邊,我給你一億。”
很大的誘惑不是嗎?隻要離開宋歌就可以了,他還是繼續可以在娛樂圈混,有了這一億,他其實也可以不用那麼肮髒了,不是嗎?
可是,手就像是僵了一樣。
“你可以選擇想通了給我打電話,你有三天時間考慮。”
尤曆臻輕輕的關上房門,走的那樣意氣風發,吳逸凡卻是緊緊的把手指甲掐入了掌心。
像是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笑了笑,把名片往垃圾桶裏麵一丟,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也不知道說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還是什麼,宋歌就是與尤曆臻擦肩而過,尤曆臻一身黑色西裝,宋歌一身白色的大褂,一個人站在前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