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後
龍鮫大陸夏淵國都城江城郊外
樹林中,一隻白狐驚慌失措的來回穿梭。它的身後,馬蹄聲接踵而至。馬背上的黑衣男子舉起弓箭,蓄勢待發。與此同時,奔馳中的白狐略有遲疑。男子見狀,嘴角淺笑,箭即離弦,準確無誤的射入白狐的肚腹。白狐哀鳴一聲,隨即倒下。
此刻又一馬蹄聲由遠漸近,疾馳而來。來人到達後,飛身下馬奔至黑衣男子馬前,雙手抱拳頷首道:“殿下,玉虹花現世!”
“何方?”黑衣男子下馬,拎起白狐,拔出弓箭,緩緩問道。
“西南沿海邊塞,平城!”
黑衣男子並未多言,而是拿出隨身匕首處理起白狐的皮毛來。很快,一張完好無損的白狐皮毛從狐身上剝離下來。
黑衣男子輕撫著雪白的白狐皮毛,輕笑道:“秦墨,把這做成披肩送給敏芝可好?”
被喚作秦墨的男子,抬頭看了看說道:“回殿下,秦墨不懂女子喜好!”
黑衣男子聽後輕笑出聲,隨即便將手中的狐皮扔給秦墨,側身上馬道:“收好這個,等我們回來便送入宮中。”
秦墨將狐皮隨身收好,也翻身上馬:“回來?我們要去哪,殿下?”
黑衣男子調轉馬頭,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奔馳而去。
同時,身後的秦墨聽到前方飄來兩個字“平城”。
夏淵國西南邊塞平城奴隸市場
林玥死死把住這個籠子的欄杆,任憑皮鞭抽在她嬌嫩的後背之上,哪怕皮開肉綻也絕不放手。她怕自己一放手,便再也見不到牢籠中的女兒念念。
持鞭的男子大罵道:“你這個臭婊子,看你有幾分姿色,爺才從那個賊婆娘手上買的你倆。再不放手就打死你!”
皮鞭如雨點般落下,鮮血頓時滲出,林玥咬牙挺住,依然沒有一句求饒,雙手緊緊的抱住欄杆。可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
她林玥明明是一個現代都市女性,卻要在這個野蠻的奴隸社會被販賣!被鞭打!
為什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
如果快一點攔住念念,沒有與她一起進到那個該死的山洞裏······
如果元浩還在,她與念念便不會去他死去的地方······
如果她沒有在元浩的葬禮上聽到那些奇怪的謠言······
對,所有倒黴的事情都是從元浩的葬禮開始的!
一個半月前
人族大陸z市市殯儀館禮堂
元浩是林玥的丈夫,不久前在執行抓捕逃犯時犧牲。市公安局將元浩的犧牲作為一個典範宣傳,所以他的葬禮搞的很隆重。
“元浩同誌是在執行任務時,為防止暴徒在市中心引爆炸彈,將暴徒引誘至城外的山林中,在搏鬥中不幸引爆炸彈身亡的……”公安局領導在悼詞念到這時,加重了語氣,而電視台的攝像也專門給了領導一個特寫。
這隻是官方的說法,元浩真正的死因眾說紛紜。
“聽說了嗎?元浩出事的那天邪門的很?”
“怎麼回事啊?”
“那天他們小隊是到南郊的邙山搜捕逃犯的。”那人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本來太陽高照,可一進山便起了大霧。在山裏轉悠了半天,後來發現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是鬼打牆嗎?元浩就是這樣不見的?”
倆人同時瞅了瞅空空如也的水晶棺材。
“不僅隻有鬼打牆哦!”又有一人故作神秘地說:“我警校有個同學是檔案室的,他看了卷宗。”
“真的嗎?快說啊!”剛才倆人的獵奇心一下被勾了出來。
後加入的那人十分滿意他倆的反應,繼續說:“那天的霧來的蹊蹺,而且能見度特別低。他們害怕走散,便排成縱隊搭肩走。而元浩是走在中間的,可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聽到這兒,倆人都是後脊發涼。
“更邪門的是,據後來抓到的逃犯供述,他根本就沒有進山。可元浩他們小隊所有人都說是跟隨逃犯進的山!”
“我聽說還有很可怕的嘶吼聲······”
“貌似還有巨大的黑影在天上飛過······”
“你說會不會是外星人?”
“怎麼會有爆炸的?”
越來越多的人在竊竊私語,說法也越來越離譜,似乎忘記了他們來參加的不是葬禮,而是一場奇聞軼事的故事會。
林玥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渾身顫抖,她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聞。她之前從未對元浩的死因有過任何的懷疑,哪怕是沒有見到他的屍體!
可如今真相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