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持續了一夜,導致我第二天爬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我渾身酸痛,真的好像讓車子來回碾壓了好幾趟似的,躺在床上茫然若失,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來著?
有人說,我收了他的聘禮,就是他老婆了……
還說要和我洞房!
以及……他要娶我!
媽的一定是最近怪事太多了,發臆症,做夢都在找男人,讓人知道了一定笑我!
今天還得去找道士呢,我趕緊爬起來,一掀開被子,整個人就懵了。
床單上紅紅的那一塊是什麼?大姨媽來了?
那我腿上青青紫紫,好似吻痕的又是什麼?總不能是半夜夢遊跟人打架了!
難道……
昨晚有人夜闖我家,把我給那啥了?
我跟裝了個彈簧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也沒穿,就湊到了鏡子麵前,脖子上,胸口,甚至是大腿內側這種炒雞隱秘的地方,都布滿了讓人臉紅耳熱的痕跡。
更可怕的是,我脖子上有一條紅線,掛著一顆墜子,那顆墜子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昨晚那塊玉。
夢裏的纏綿悱惻,還有那些話,都是真的……
我大抵是被一個鬼,給那啥了……
茫然的同時,我又有些不知所措,心裏的恐懼,也因為那種負距離的接觸,變成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夢遊似的穿好了衣服,想了想,還是沒敢把墜子扯下來丟了,我怕他又來找我。
洗了一把臉以後,我回到了沙發上,盒子還在那裏,玉果然已經不在裏麵。
我昨晚太緊張,眼裏隻看到了那塊玉,經過了一晚上,已經冷靜許多的我,自然又發現了別的東西,比如盒子底下,還有一張紙。
看起來很像結婚發的請帖那種。
我拿起紅紙,把它展開,發現上麵用很古怪,反正我不認識的字體寫了好長一串,整張紙上,我認識的字隻有兩個名字,和四個字。
這兩個名字分別是,白且安,付景深。
剩下的四個字是:喜結良緣。
而白且安,是我的名字。
那麼付景深,已經就是那個鬼的名字了。
我攥著這張紙的時候,指尖都是顫抖的,那鬼說我收了他的聘禮,應該就是我脖子上那塊玉了。
他要我嫁給他!
可他已經是一個鬼了!我要是嫁給他,豈不是也要死嗎?
根本就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就私自定下的東西,怎麼能算數!我不要這塊玉了還不行嗎?
我氣得想把那張紙撕掉,但是那張紙十分的堅韌,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就是撕不掉。
半晌以後,我頹廢極了,捂著臉默默的流淚。
遇到鬼,失身,還被迫嫁給一個鬼,短短兩天,我的生活就天翻地覆……
這使我有些崩潰,但是我從小就沒了父母,爺爺也早早的就去了,全靠我奶奶拉扯我長大,心性比一般人還是要堅強一些的。
我擦了擦眼淚,把紙放了回去,收拾收拾,就帶著盒子出門了。
我就不信找不到人收了這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