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果然沒有再遇上趙奶奶,我很欣喜,總覺得是這平安符起了效果。
雖然花了六千塊錢,讓我十分肉疼,但是真起了效果以後,心裏那點肉疼,也就變成了慶幸。
一直到家,我都沒有再遇到其他異樣的事,這讓我多了好幾分的信心,還特意燉了牛腩土豆,來安慰我飽受驚嚇的精神。
吃過了晚飯以後,我也沒了出去遛一遛的心思,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我這兩天精神緊繃,真的是疲憊到不行,這一放鬆下來,整個人就睡得跟死豬似的,打雷都叫不醒了。
迷迷糊糊隻覺得身體貼在一個冰涼的東西上,很舒服。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還是電話把我吵醒,我朦朦朧朧摸過電話,接了起來:“喂?”
“你好女士,我們是城東派出所的,我們接到了報案,說死者牛義在自己的住處被殺害,死狀極為慘烈,據說你當天曾經去過他的店裏,所以我們有些事想問你。”清朗的男聲說完以後,我就傻了眼。
“你說什麼?誰……死了?”
“牛義,就是你們口中的牛大師,他昨夜在自己家裏被殺了,屍體身首分離,極為慘烈……”
他後麵的話我都沒在聽了,滿腦子都是牛大師已經死了的消息,他怎麼了?他不是大師嗎?難道是被人入室搶劫了?
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連自己怎麼回複的,怎麼掛掉的電話都記不得了,隻記得牛大師死了,身首分離。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麵全都是細汗,濕漉漉的沾在手心裏,不管怎麼樣,我得先起床,再去了解這個問題。
我一掀開被子,就有一個很讓人眼熟的盒子滾落,滾落在床單上的同時,盒蓋撞開了,那顆很漂亮,在我眼裏卻十分可怕的玉石,慢慢的滾到了我的腿邊。
冰涼的觸感讓我顫抖了一下,這塊玉石,本來應該在死去的牛大師身邊才對啊!
膽小歸膽小,我並不傻,我很清楚眼前這種情況,我的生命很可能就像懸在線上的螞蚱,如果我膽怯,或者是害怕,下一個死去的人,可能就是我。
我奶奶跟我說,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是用產鉗生生扯出來的,在醫院裏觀察了好幾天,有好幾次醫生都說快不行了,可我依舊挺了過來。
奶奶說我命硬,跟石頭似的,我這條命是我媽拿命換來的,我怎麼舍得去死。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那個盒子,那紙陰書還在,同時還多了一張紙,我打開一看,雪白的紙上用很清秀的字體寫著:
我送你的聘禮,不許給別人,等我來接你。
或許他來接我的時候,就是我死的時候。
牛大師應該也是這隻鬼殺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對付他的事,他應該也知道了吧……
我奮力的把玉石丟了出去,玉應該是比較脆的,撞在牆上,又反彈回了地上,我吸吸鼻子,半晌,又過去拿了起來。
那玉毫發無損。
我把它掛在了脖子上,很冷靜的坐在床邊:“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出來,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