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州,今年怎得回來的如此早,莫不是天鑄皇帝又使什麼幺蛾子了?”雲阿酒擦了擦沾了桑果的肥汁,起身站了起來。
楚河州恭敬地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見雲阿酒在自己眼前揮了揮手,這才回過神來,緊張地組織語言。
“天鑄國衡王禹連兮近日現身在河渠,恐,恐會有變。”楚河州結結巴巴地開口。
坐在地上收拾殘局的花間突然笑出了聲,“阿酒,你看,他一在你麵前就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接著就笑著拿上剩餘的幾隻桑果走出了殿內,隻留下了雲阿酒和楚河州。
三年前,天鑄就以造福兩國百姓為由,擅自在雲起的東南邊角建起了足以灌溉半個雲起的河渠,還將水蓄在了上遊,美其名曰防洪。近三年裏以建渠鑿河為由沒少騷擾雲起邊境的百姓,攪得民不聊生。如今的盛世來之不易,故朝中采取避戰措施,這才屢屢忍讓。
“之前安排下去建在十裏林的防洪渠現如今應是還沒有完工?”
見雲阿酒問起了國中大事,楚河州也收回了心思。
“本應當可以與天鑄同時修好,隻是不知為何,在此期間他們竟連夜趕工,如今已經提前修好,我雲起現要完工,日夜不休,應至少還需三日。”
雲阿酒聞此,瞳中浮現一抹擔憂。楚河州見她臉上的神色,頓了頓再次開口,“那河渠一旦打開。遭殃的可不止我雲起的百姓,還有他天鑄的萬戶人家,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為了對付我雲起,置自己子民於不顧。”
“怕就怕當初他們既已經決議建渠鑿河,便早都將那萬戶人家當作祭品了。”雲阿酒悠悠開口。
“女皇陛下,十裏林薑大人急事求見。”
門外響起了宮人的聲音,雲阿酒戴上了麵紗。楚河州剛想出去,便被雲阿酒叫住了。
片刻功夫,薑大人便風塵仆仆地進來了,竟還未來得及換上朝服,一身便衣就出現在了雲阿酒和楚河州的麵前。
雲阿酒心中的不安一閃而過,還沒等她開口,來人就跪在了雲阿酒麵前。
“神女,那天鑄喪心病狂,開了棧道閘口,一時洪傾萬裏,十裏林防洪河渠本就未完工,現如今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說著一把老淚便流了下來,看著雲阿酒繼續開口:“一旦河渠所破,邊境定是又現數年前餓殍遍野的慘狀了!”
雲阿酒聽著薑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默不作聲。
楚河州見此,隨即請命,“神女,讓屬下去蕩平了上遊那些無恥之徒!”
薑大人這才看到一旁的楚河州,聽他一言,欣慰地抬起衣袖抹了一把眼睛,向楚河州微微行李,滿含期待地看向雲阿酒。因為除了趕走控住閘口的天鑄將士,眼下已經沒有任何可行之策。
“你可知曉,如今天鑄百萬雄獅守於那河渠之上,就等著我雲起將士前去送死。”
薑大人聽此抬頭看了一眼雲阿酒,她的臉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那,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雲起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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