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兩人又在穀底度過了三天,因為有火,穀底也不乏獵物,又有棲身的石洞,三天時間對於兩人來說倒也不難過。
這三天時間裏,雲初曉再一次徹底認識到宮行雲的強大和無恥,強大是這家夥內傷外傷都神速恢複,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身中奇毒。說無恥,是這家夥明明答應了她隻要她能活著衝出幾天前的圍殺就還她自由,結果她好心以清白幫他壓製了身上的劇毒,他卻反口不認賬了,說隻要他還活著一天她就休想從他身邊離開!
生氣歸生氣,總歸不能一輩子待在穀底不出去,況且這穀底也暗無天日的,也不是可以長留的地方。到了第四天,雲初曉身上的傷也恢複得七七八八,兩人便從石洞落到地麵,開始尋找離開的穀底的出口。
雲初曉早就知道想要離開這個四麵都是萬丈懸崖峭壁,形狀宛如棺材的穀底不容易,然而真正到了尋找出口的時刻才知道不是不容易,而是希望渺茫。除非像善攀爬的石猿一樣從陡峭且無立身點可言的懸崖爬上去,或者有遁地穿牆的本領,這樣就可以穿過四麵的岩石壁出去。可是這兩樣對於她和宮行雲這兩個凡胎肉體的常人來說都是異能,即是他們再強大,也根本不可能實現。
麵對這樣的情況,雲初曉沮喪得打不起精神。這時,宮行雲卻回望著他們待了幾天的石洞一臉若有所思。
正當雲初曉臉沉如水,雙手環胸,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位置,一副粗魯女漢子姿勢側身斜靠在岩石壁上絞盡腦汁想著從穀底出去的辦法時,一條鐵臂突然攬住她的腰身。
“女人,別擺著一張哭喪的臉,你男人還活得好好的呢!立馬給我笑一笑,天塌下來還有你男人我頂著。”說著,手上提勁,腳尖點地,摟著雲初曉一躍,再次回到先前的石洞。
雙腳剛站穩,雲初曉立刻一個刀眼甩過去。“姓宮的,你個不懷好意的大騙子,不是不能運功嗎?先前你可是以此為借口,幾乎是要我背著你下去的,你那跟豬一樣沉重的軀體差點沒把瘦弱的我給壓垮了。現在能跳能飛的怎麼說?”
宮行雲一聽這話知道自己心急確定離開穀底的出口一個不注意漏了陷,其實他所謂的不能運功,是指動用丹田內的內功,輕功則是熟悉了心法口訣就能掌握的外功,兩者根本不相同。當然也有要借助丹田內功才能飛躍的輕功,而他學的就是不用借助內力的那種。不過他沒打算說出來罷了。可惜這麼好一個親近身邊的女人的機會,稍不注意就這樣失去了。
被識穿了,宮行雲神色不變,手指彈了彈微微褶皺的上衣,動作輕緩而優雅。“蠢貨女人,你哪隻眼看到我運功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雲初曉黑亮的杏眼一瞪,快速道:“當然你可以不承認,我就當剛才帶我上來山洞的是隻會飛天的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