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起床了!!!死丫頭快起床!!!!”這是金毛獅王般的咆哮,每天我就是伴著這樣的聲音不情願的起床的。發出這吼聲的是我老媽,獅子座典型女性,女王級的人物,掌控著家裏的大小事務,特別是掌控著我,最喜歡說的話就是“我們家的戶口本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所以她經常以這個理由要趕我和老爸出家門。
“嗯嗯……曉……得……了……”這是我,和大部分高中一樣,我最怕起床,最喜歡賴床。我是孫菲,高三的小菜鳥,為什麼說我是菜鳥呢?因為高中兩年快半樂還是很少有除本班的人認識我,幾乎沒有除本班的老師對我眼熟,但學校的大部分學生都是小菜鳥。
“你還睡!!六點半了!!”“女王”第n次發話。
“噌”我一掀被子趕緊行動起來,上衣、襪子、褲子,套上拖鞋直奔衛生間,邊刷牙邊埋怨著“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又要遲到了,真是的”。
“你老娘從六點喊道現在,你是睡和豬一樣啊!不要說來不及,早飯全給我吃光了,聽到沒?”
刷完牙、洗完臉、紮個馬尾、背個書包趕緊吧唧兩口早飯大叫一聲“我吃飽了!”趕緊出門。
匆匆忙忙趕到校門口,看到幾個和我一樣“趕死”一樣的同學,我這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叮……咚……叮……咚……”踩著上課鈴聲我衝進了班級,心裏想著還好我點踩得準。和我一起有這麼“準”的時間觀念的還有幾個人,大秋、發哥、小胖,大頭。大秋,是我給起的外號,大名宋秋,我的同桌,也是我的死黨,也是個大嗓門,假小子一個;發哥,具體怎麼來的誰也不曉得,不過他的發型和《賭神》裏的“發哥”很像,油亮油亮的,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小胖,顧名思義嘛,胖,他坐在我的後麵;大頭,很簡單,頭大?事實上大頭的頭不是很大,他坐在我的正前方,每當調座位到第二、三組的時候他的頭總是擋著我看黑板的視線,所以我就給他起了這麼個外號,叫起來很順口啊。據說每個人身邊都有個叫小胖和大頭的同學。
每天這個時候是最累的時候,還沒睡醒就被叫起來,現在還經曆了那麼長時間的劇烈奔跑,坐下來喘幾口氣,周圍都是“嗚嗚嗚嗚”大家催眠般得早讀聲,喘著喘著就困了。
“喂!老班看著你呢!”大秋盡量壓低聲音和我說,迷迷糊糊中又是一驚,我拿起書擋在頭前繼續睡會兒。
早讀完了是什麼項目呢?早操。一群人在操場上群魔亂舞,舞完了走人。早操結束了呢?早班會啊,這是我們的“必修課”。像上戰場前的洗腦一樣,給你囑咐一番,你好好學習會怎麼樣,不好好學習會怎麼樣,還總得要挑幾個人出來批評一下才覺得圓滿。
“今天又有幾個同學遲到啊,我沒找你們,我說你們每天就不能早幾分鍾起床嗎?有的同學是每天都這樣,比如孫菲,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的呢,你這樣早上的課肯定沒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態,這樣怎麼行呢?現在是在學校,以後走上工作崗位怎麼樣?”
這是我的班主任,也是一代神人,神在什麼地方呢?就是念叨,特別能念叨,講什麼都能扯到工作然後就是一通大道理,說話及其精辟,經典語錄也超級多,比如說“早戀是反季節蔬菜,是要不得的”“有的女生不要把自己當成公交車,誰都能上”這句話是老班在沒收班上幾個男生手機的時候說的,因為這幾個男生手機裏同時都有著幾個高一類似不良少女的手機號,當時這話一出可是一片嘩然啊,怎一“精辟”了得啊!
“我遲到了嗎?沒啊,我是踩點到的,有沒有時間觀念啊,連鍾都不會看”我氣憤地說著。大秋在旁邊偷笑。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憑什麼啊?這麼說你也遲到了啊,怎麼不說你,隻說我一個人的,太不公平了”
“你還別不公平,老班說的是天天遲到的,不,準確來說是天天踩點的,我可沒你那本事啊,天天踩點。”大秋居然還辯解,還嘲笑我,這還了得,哼,不理她。
高中的生活就是“三點一線”哪三點?家、學校、食堂。哪一線?串起來就是一條線。我們算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高一快結束的時候,突然要取消中晚自習,聽說是山東那邊有學校出事了,好幾個高三的學生在上晚自習的時候猝死,所以教育部下通知,嚴令禁止全國各大高上中晚自習還有補課,同學們是開心死了,家長們是急死了。但是舒服的日子是過不久的,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教育部不讓上那學生自願上不就行了。所以兩個月不到大家幾乎都能被自願的繼續了晚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