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早晨,天氣晴朗。
大廳裏的一點異動就將先知驚醒,他跳下床打開房門走出去。
艾森已經起來了,此刻他正坐在餐桌邊上聽著管家給他彙報近斷淩光城的一些事情,艾娜在吩咐廚房去準備早點。
鐵將、七傷、蠍子和獨臂都已經站在艾森身後,聽到先知出來的動靜,四人不約而同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目光,仿佛先知隻是一團空氣般。
先知看了看大廳的時鍾漏鬥,此刻已經是卯時,他沒有說什麼,默默的走到鐵將四人身邊站好。
當早點端上餐桌時,艾森才發現保鏢裏已經多了個先知,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埋下頭自顧吃著。
艾娜陪著艾森吃了個包子,然後吩咐下人把艾森的外衣拿來。
艾森在艾娜的伺候下穿上外衣,將她輕輕擁在懷中說道:“我出去了。”
“嗯。”艾娜小聲說道:“自己小心點。”
艾森在她光滑的臉龐上輕輕撫摸著,笑道:“放心吧,有他們四個人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的。”說完便往外走去。
七傷和獨臂忙先一步出門,檢查了一番馬車後,讓艾森坐了進去。蠍子仍坐在馬夫的位置,獨臂和七傷則一左一右陪著艾森坐在後坐上。
馬車前開道的是兩名騎著大漠飛馬的通靈境衛靈人,大漠飛馬的體質相當於人類築體境8層天,刀劍難傷,很是珍貴。
鐵將打最後一個上馬車,回頭看了跟出來的先知一眼,沉聲說道:“先知,會長讓你不用去了。你呆在這裏,保護好夫人和小姐。”說罷也不管先知的反應,徑自鑽進了準天級靈器馬車。
先知麵無表情的看著蠍子鞭策著雪豹揚長而去,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過身跟在艾娜身邊。
艾娜根本沒有回屋的打算,隻是在院子裏閑逛著。一會兒後又逛到院中池塘邊的花圃,看了看花圃架子上的鳥巢,吩咐下人弄早點給鳥兒們吃。
先知也樂的清閑,跟在艾娜後麵到處走著。此刻他腦中又不禁回想起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殺神”訓練營每一期的學員畢業後,組織上都會根據學員能力的不同而分配不同的任務。有人分配去做保鏢,有人分配去做殺手,也有人被派去做臥底,最多的是去當集團雇傭兵。
說實話,先知很討厭做保鏢,他不喜歡被人限製自由。先知覺的自己更適合去做一個殺手,而他的能力也適合去當殺手。最沒用也可以去當雇傭兵,不問目的,隻求結果,在戰場上衝鋒陷陣。
他實在想不通組織這次為什麼要派他來參與這個保鏢任務?而且還是一個還要兩年的時間才畢業的學員?
“先知。”就在先知胡思亂想之際,艾娜的聲音傳來。
“夫人,有事嗎?”
艾娜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我為艾麗昨天的話向你道歉,她被她父親寵慣了,說話一向口沒遮攔,其實她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先知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放心吧,我沒放在心上。”
艾娜笑道:“那就好,她還隻是個孩子,以後有什麼不敬的事還請你不要跟她多作計較。”
先知自昨天第一次見到艾娜,就對她很有好感,溫柔、賢惠,而且又美麗,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妻子。不過先知對她可沒什麼想法,隻是很羨慕艾麗能有這麼一個好母親。
先知聞言說道:“夫人請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
艾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花圃,先知依舊跟在她身後。
“先知。”艾娜邊走邊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我的名字就叫先知,從有記憶開始就是這個名字。”
“你今年幾歲了?”
先知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著艾娜,嘴上還是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十七歲。”
“應該?”艾娜轉過頭,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先知。
“是,我從小就在組織裏受訓,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生日,也不知道父母是誰。”先知說這些話時很平淡,仿佛在講的根本是個與他無關的人般。
艾娜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輕聲說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對了,我經常聽我丈夫提起有關你們組織的事,你能跟我說說嗎?”
先知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而且組織上的事是禁止對外人說的,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艾娜輕輕“哦”了一聲,似早就知道般沒有繼續說下去,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花圃園中。
先知發現,艾娜看著這些美麗的花草時,臉上總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她有很多心事。
艾娜為花草澆完水後,又帶著先知回到了山莊,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山莊時,艾麗已經起床了,此刻正在吃早點。先知瞥了一眼大廳的時鍾漏鬥,發現現在已入辰時。
“娘親。”艾麗見到了艾娜,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