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懷中抱著艾麗,一手摟著艾娜,臉上盡是懊悔之色。
先知知道這裏已經沒有自己的事了,默默的退到房中,去自行包紮。
自我治療是“殺神”訓練營必學的一門課程,由於暗夜之箭直接射穿了先知的左肩,所以省去了拔箭的痛苦過程,因為很多箭都會附帶吸附血肉屬性,要想剔除是件麻煩的事。
先知隻是簡單在匕首上注入靈力,往傷口上切掉一小塊被灼傷和腐蝕的肉,敷上一些解毒藥,然後掏出一張化咒符貼上,再包紮一下,便完事。
饒是如此簡單,也痛得先知直流冷汗。護道者要麼不受傷,一旦受傷,再小的傷都是直接與道傷掛鉤,道傷聯係到靈魂,整個切肉,敷藥,貼化咒符,都仿佛是在自己的靈魂上磨刀,如果不是接受過特別訓練,一般人早就痛得暈死過去,即使是一般的護道者,沒有請專業的護道者醫師來醫治,怕是也得鬼哭狼嚎上一番。
待先知出來時,死去的屍體已經全部被移走,艾森、艾娜和艾麗都坐在大廳的方形茶椅前,鐵將四人則站在他們身後。
當先知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隻是目光與以往有許多不同。
艾森和艾娜看先知的目光是帶著感激,艾麗是複雜,而鐵將四人則是疑惑。
先知仍舊是那付懶散的模樣,隻是麵色稍有些蒼白,走到艾森等人麵前,稍稍點了一下頭道:“會長。”
艾森站起身,拍了拍先知的肩膀,感激的說道:“先知,事情的經過我都已經了解了,真的很謝謝你。”
先知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職責。”
艾森微微笑了笑說道:“真沒想到,我艾森一生閱人無數,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看來你們組織對我真的很照顧。這樣吧,先知,以後就麻煩你幫我保護我妻子和女兒。”
“是,會長。”先知微微點了一下頭,便站到鐵將等人的身旁。他的表情很平淡,仿佛先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此刻他的腦中卻隻想著一個身影——無痕,唯一被先知認為有資格做為對手的人,和他一樣——是個中州人的麵孔。
艾森輕歎一口氣,目光投向門口。
此時誰都沒有發現,艾森昏暗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芒。
艾娜和艾麗是他的逆鱗,任何隻要觸碰它,他會不顧一切的進行瘋狂的報複,哪怕是殺死他們全家。
曾經,就有一個生意夥伴在酒桌上,開玩笑的調戲了一下他的妻子,第二天那一家的兩百來號人全部在一片火海中,他趁機搶走了那位生意夥伴的一半業務。
事後,和艾森一起喝過那一次酒的人都明白,是艾森幹的。因為那個調戲艾森妻子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家常和自己那嬌豔的女兒亂倫,讓艾森覺得他那句玩笑玷汙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於是殺了他們全家。
這就是艾森,一個肥胖男人背後的逆鱗。
這一日,伴隨著一些哭哭啼啼聲,艾森的莊園漸漸恢複了平靜,房屋各項修複工作很快完成,連莊園內的機關和防禦陣法也修複如初,而且還增強了一倍,差點沒三步暗藏一枚靈力蛋,等待侍候再次來犯之敵。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個月,天氣漸漸轉冷。
這兩個月裏,所有人對先知的看法都完全改觀了,雖然從那次莊園被襲後先知沒有再出過手,但經過那天唯一幸存的保鏢比爾大肆宣揚,幾乎艾森身邊的人都知道在艾娜和艾麗身邊有一個超級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