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把掛包放在房間,來到廚房,師兄馮利已經在燒火了。
“我來我來,你快點坐下。”朱英著慌了,也不知師兄發了什麼瘋,一個勁搶著做事。馮利還在忙乎,朱英就搬了把凳子,讓他坐在爐灶前挾柴添火。
朱英看櫃裏沒有剩飯,就放些開水在鍋裏,然後拿了點麵小麥粉,用水調節成糊糊,然後做成麵疙瘩。
朱英吃完夜宵,很晚了,師兄一直陪著她,朱英見時間不早了,要馮利去睡,馮利不肯,要陪著她。朱英心裏一直在嘀咕,不知師兄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好說,所以一直跟著她。
朱英收拾好了,就回房間,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睡一覺,每晚都守在師伯病床邊,而且還要自己熬藥,自己給病人喂藥,她累壞了,累得隻想快點倒在床上睡覺。
馮利跟著朱英,進了她的房間。朱英問:“你找我有事?”
馮利搖搖頭,隻是看著她。
朱英坐在床上,馮利坐在椅子上,問她:“師伯的病怎麼樣了?”
朱英覺得師兄真是怪,不是早在廚房就把師伯的病詳細地告訴他了,還討論了半天,不知師伯是老了,還是疾病的原因,能不能夠盡快好,他現在還問這問題?他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碰上了什麼事?
“你去沙漠小站嗎?”馮利突然問。
朱英本來眼睛要眯了,聽到他的話,一個激淩就讓她霍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馮利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但眼光中有許多曲線,曲線中夾雜著存在許多疑問。
“我哪有時間去那麼遠的地方?”朱英看了一會兒,明白了他的意思,本來不想回答,但看到他非常誠懇,又是等她,又是幫她弄飯,一個男孩子,做到這個份上,就表明他的真誠所在,而且這種真誠會感動許多人,她也就如果實回答了。
“你睡得好吧?吃飯要自己弄嗎?”馮利又無話找話地問。朱英實在沒有精力回答他了,她的身子也坐不穩了,倒在鋪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馮利把椅子移到她的床邊,看著她閉著眼睛的神態,這是一種非常恬靜的睡相,眼睫毛長而翹;眉毛雖說不細,但長得密實,跟鼻子的距離很適中,就顯得非常清朗;鼻子高挺,鼻頭不尖也不圓扁,有點小巧玲瓏;嘴唇不薄,鮮豔欲滴,就象一顆剛摘下來的櫻桃!
馮利坐在那把椅子上,覺得心神不寧,口幹舌燥,臉頰發燒,越坐就越難受,而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就伸向了朱英的臉,就象有什麼牽著他的手,不由他控製地在她臉頰、眉頭撫摸。開始是非常輕非常輕,後來,覺得自己的嘴熱得發燙,要找個地方冰涼一下。
馮利府下身子,把嘴唇湊上那顆鮮豔欲滴的櫻桃。
先嚐嚐是冰的還是熱的!他先用舌尖點了一下,那裏是溫熱的,而且有點甜味;再用舌頭舔舔,很有彈性,真的是清甜的;然後,把一張燙得發燒的嘴唇都蓋上去,而且舌頭也伸了出來,就象熱得受不了,要盡快地散熱。
“誰,做什麼?”朱英剛剛進入深沉的睡夢中,她夢見自己到了一片清涼的草地,在炎熱的夏季,空中微風輕拂,地上鮮花盛開。她跑到一簇鮮花前,想摘下花朵,這時候來了一隻潔白的小羊羔,跑到她身邊,在她身上噌幾下,然後把舌頭伸出來,先是嗅了嗅她的衣服,然後把舌頭伸進了她的鼻子下麵。
她正張開嘴笑哩,那小羊羔突然把嘴巴放在她的嘴上,舌頭還伸進了她的口中。她連忙收住笑,打著小羊羔,打得不重,小羊羔還是頑皮地把舌頭伸進她的口中。
“你找死!”朱英大叫一聲,拍打著小羊羔,於是驚醒了。
驚醒的朱英覺得有張嘴在她的嘴唇上瘋狂地動作,她大叫:“誰?做什麼?”
馮利在朱英的大叫中清醒過來,他怔了一下,連忙把嘴移開,臉早已經通紅。
是在做夢還是瘋了?馮利看著朱英,不知所措。朱英的意思完全清醒後,看著發呆發癡的馮利,輕聲說:“是你?”
馮利說:“我什麼?我不知道。我是做夢了嗎?”馮利喃喃地說。
朱英嚇壞了,看著他的表情,聯想到他種種反常的舉動,覺得馮利肯定出了毛病。朱英看看自己,居然連衣服都沒有脫就在床上睡,而且師兄不知道把自己中醒,肯定是師兄的腦子出問題了。她連忙爬起來,對馮利說:“這麼晚了,快點回房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