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來到朱英門前。
劉長霸去叫朱英開門,朱英把門打開,問了一聲:“你們怎麼又來了?”,就倒進床上的被窩裏。
劉長霸和馮利看著她象是很勞累的樣子,而且很快入睡,劉長霸說:“她會不會是白天太累了,加上病又沒有好,才這樣想睡?”
馮利要劉長霸把把朱英的脈,兩個人又分析了一下她的狀況,加上他配的藥,兩個分析來分析去,最後隻是覺得她是因為白天做了事,現在吃了藥才想睡覺。
“我實在要睡了,你好好守一會兒,再把一下她的脈,如果沒有變化你就去睡吧,我先走了,累死了!”
劉長霸走後,馮利就伏在朱英的床邊,看著她的睡相。
唉!馮利歎息著,他越來越覺得師妹漂亮,她一天比一天漂亮,他真的想把她永遠帶在身邊!真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不要離開我,師妹,我喜歡你!”馮利輕輕拉住朱英的手,輕聲絮語。
朱英沉沉睡去,她又在做夢了,這次真的是一個惡夢。
朱英一個人走在一條蜿蜓的小路上,小路的兩邊都是非常深的芭茅草,草叢中全部是新墳,朱英隻想快點離開這種地方,拚命移動腳步,但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總是走得很慢,幾乎是三步一退,怎麼也走不出這野墳崗。
她的頭上冒出了汗,她心裏發慌,越是心慌,就越走得慢,而且,周圍發出了一種怪聲,就象人的呼吸聲,也想人咀嚼的聲音。她想大聲問:“有人嗎?”口張得老大,卻發不出音。
後來,她感覺到有一團黑影朝她撲過來了,一下子把她撲在地上,然後緊緊地壓住她,一雙手就象兩把五隻鐵鉤的耙子,在她臉上梳理。她驚恐極了,怕那鐵鉤劃破了她的臉,於是,想起背後的大刀,一把抽出刀來,用力一揮。
“啊——”
朱英突然被一聲慘叫聲驚醒,她驚坐起來,看到她的床邊有一個人,那個人正捂著自己的手臂,那手臂上流出了鮮紅的血。
“你是誰?”朱英問,她的頭腦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是我,你怎麼了?”馮利說。
他捂著手臂往外跑,跑進自己房間,抓了一把消炎止血粉,往上麵撒,然後死死捂住,捂了許久,再把棉襖脫下來,棉襖有一條長長的口子。他看看內衣,都被血染紅了,也是一條大口子,也懶得管,索性把內衣也脫下來,忍著痛,撒上藥,然後再把棉襖披在身上往朱英房間走,想要她幫忙包紮一下傷口。
朱英已經深深地睡去了。
馮利看著朱英,歎息了一聲。
他能夠怪她砍了這一刀嗎?如果她知道他的行為,恐怕不止這一刀!馮利對自己說。
馮利看著朱英甜美的睡相,總是覺得她應該屬於自己,應該跟自己永遠在一起,於是,又情不自禁地去吻她,也許用力太猛,也許他太過投入,沒有想到,沉迷在甜蜜之中的他,突然被砍上了一刀!
劉長霸的大刀不是一般的工藝製造的,非常快,一刀下去,整個身體就會成為兩半。隻是因為朱英當時在睡夢之中,而且正在惡夢中掙紮,而且又是睡著,是沒有多少力量的一刀,馮利的手臂才沒有斷,隻是受了傷,刀口較深。
“朱英!”馮利叫了一聲,不管她是清醒還是睡著,這一刀就算是他咎由自取吧,她也得給他包紮一下。
“朱英!”馮利又叫。
朱英被叫醒,看著師兄,問:“你怎麼又在我房間?”
“你病了,我在照顧你,怎麼把我砍了一刀?”馮利說,沒有嚴厲的責備,但這樣說,是不想讓朱英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
“是嗎?我正做惡夢,好可怕,我嚇壞了。”朱英說,“師兄,你晚上千萬不要來我房間,我會經常做惡夢的。”
朱英看到師兄棉襖都沒有穿好,吊著一隻膀子,隻好給他包紮。
也許見了血,也許真的睡了一覺的原因,朱英覺得腦袋清醒了許多。
第二天早晨,朱英不用別人叫,自己醒來了,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清醒了,想起昨天晚上,好象自己砍了師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所以,一起來就去馮利房間門口叫“師兄,師兄!”
馮利聽到朱英在門邊叫,猜她可能好了不少,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打開門。
“師兄,我昨晚真的砍了你?”朱英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