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高掛在萬裏無雲的天空上,它的光線直直地刺入大地,把土地一點一點地撬開。鳥兒賴在了草窩裏,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不願意在這麼熱的天裏挪動個一步半步。
此時,高大的青鬆下閃出了一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正賣力地用樹枝往上麵的鳥窩戳去。小鳥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震動,伸出頭往下一瞥,隻見一名身穿布裙的女子正在以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小鳥知道她是來找它玩的,但還是百般無聊地縮回頭,嘰喳了兩聲回絕了女子的邀請。
“哎,不下來玩嗎?”華有些失望地說,把樹枝丟在了地上,然後輕輕地坐在樹下。土地的熱度從她的臀部傳來,她感覺就像坐在了火焰上,燙得她趕緊站了起來。
“也對,甚熱的天,沒興致玩樂吧。”華自言自語道,一蹦一跳地往森林深處走去。還好森林裏並不是所有的動物都在賴著不動,一路上她還是見到了不少尋找著食物的兔子,華悄悄地走到一隻正在專心吃草的白兔身後,輕輕地一用力就把白兔從底下抱了起來。
白兔在她的懷裏撲騰了兩下,就放棄了掙紮,默默地吃著還沒吞盡的草。就這樣,她便帶著一個”新朋友“在森林裏逛來逛去,隻是兔子露出了些無奈的神情。
“隆隆~~”遠方的天傳來一聲雷響,把華了注意力吸引到了那邊。雷聲很小,不仔細聽的話甚至會被鳥兒的唧唧聲蓋過,但她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它。不知道為什麼,華總覺得這聲雷響給她帶來了一種熟悉感,熟悉得像是自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一樣。華撓了撓後腦勺,兔子順勢從她的懷裏跳下來,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她在為兔子的離開而惋惜的同時,也在奇怪為什麼會有那麼異樣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瞬間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繼續去尋找可以陪她玩一整個下午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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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的閃電在星空間穿梭,避開了所有的星體,快速地往倉頡的意識中襲來。倉頡猛地睜開眼,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那些本來刻在地上已經變得模糊的字體,此刻卻散發著陣陣金光,把陰暗的地牢都給照得明亮起來。光越來越亮,甚至達到了刺眼的程度,倉頡不由自主地遮住了雙眼,同時瘋狂地大叫起來。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他希望發生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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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安完全傻了,當他昏倒在地上的時候,隻模糊地感受到一股熱量把自己給環抱了起來,然後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覺。而他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闊的黑屋裏,隻有上方一個小口透過來那麼一丁點的光亮。借著這個光亮,他還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大叔站在他的對麵,用一種奇怪的眼光在他身上打量著,好像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去.......不會又是噩夢吧?”李國安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刺痛瞬間就從皮膚上傳來。此方法無果後,他又快速地眨眼,希望可以讓自己醒來。就在這時,倉頡向前走了一步。
“在你覺得危險的時候,你一定要先動手,不然等危險先來到你麵前的時候,你也就沒有了還手之力。”李國安突然憶起了一個朋友說過的話,他立刻就衝到了這個大叔的麵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趁他因為疼痛而站不穩時,李國安用一腳橫掃把他打翻在了地上。整個過程就像閃電俠開了外掛一樣,沒有光速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嗚啊~”這個大叔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李國安驚魂未定地伏下身子,用手肘頂在了他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盯著他臉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使李國安的精神更加不穩定了。因為在這個大叔的眼球中,居然有兩個瞳孔,而且還很大。
“我靠,你是從哪個州的變種人學院來的?”李國安嚇了一跳。
隻見這個滄桑大叔也是驚魂未定,腦門上的汗豆是越聚越多,似乎正在平複自己的心情。但是李國安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至少現在不是,他把手肘壓得更緊了一些,問了句:“你是什麼人!?”
“吾......小人名曰倉頡,九黎部之首,現為黃地屬下史官。現因前些日子犯下一錯,故......”倉頡還沒喘著大氣把話說完,李國安就又把手肘用力地壓了下去,讓他感覺他的脖子快要斷掉了。
“說重點啊,混蛋!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出現啊,你們要拍什麼電視劇別來找我啊,我很急的!”李國安麵露凶色,兩道目光像一把尖刀一樣直插入倉頡的脖子裏,至少倉頡是這麼認為的。其實李國安根本不急,他隻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隻是需要一個聲音來讓自己穩定下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