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沒跟你過來?”
關穎震怒:“你的意思是,他們居然都各自為政,不願意過來?”
小白道:“他們在外麵的煌上煌茶莊雅間,他們正和長老會那邊的人商量公司結構調整,特別是董事會席位以及決策製度的方麵的事宜,魏總監說,長老會那邊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關穎渾身一震,瞬間又恢複了平靜,又問道:“你都看到了誰?”
小白回想了一下,道:“兩個齒牙春色的嫵媚女子,一個刀削斧鑿般的剛毅漢子,看起來很是懾人。”
“還有什麼要補充麼?”
小白遲疑了一下,終於壯著膽子道:“那衛廖還說,要是關總想見他們,不妨親自過去找。”
關穎點點頭,微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小白你先下去吧。”
“嗯。”小白躬身退下。
“兩個嫵媚女子?一個威儀漢子?”
關穎背負雙手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秀眉緊蹙,喃喃道:“難道是那兩位遠房堂姐從遠洋回來了,堂叔關懷遠也來了?他們沉默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要行動起來了麼?”
想著想著,她忽又想到了那個登徒子衛廖,不禁咬牙切齒:“沒想到,弄巧成拙,嚇不退這貨,居然引狼入室,難道說,他居然已經和對方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好啊好啊,要想見你,不妨親自去找。”
她不禁勃然大怒,突然將案桌上的托盤茶杯一掃落地,摔個粉碎:“衛廖,你夠意思,居然和他們勾搭一起,好你個色痞浪蕩兒!你別以為救了我父親,我就會任你拿捏,你等著瞧,我確實是會親自去找你的!”
說罷,又讓清潔工進來,把地上的碎片掃走。
總裁室外麵,一眾集團高幹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做聲,不敢去觸這個晦頭。
第二天,關穎還是照例將秘書小白喊了過來:“去,去市場部將那三位市場總監請過來。”
然後小白匆匆而去,不久後,又一臉頹色回到總裁室:“報告總裁,他們還是在煌上煌茶莊雅間,他們的答複還是和昨天如出一轍。”
然後其後發生的事情也是如出一轍。
小白退了出去,關山博信的女總裁再次將茶盤杯具摔了個粉碎,清潔工大姐戰戰兢兢的進去打掃,一眾公司高幹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聲。
一而再,再而三,而四而五,終於一個星期匆匆而過。
現在關山博信人人都知道,非但他們知道,甚至消息不脛而走,偌大的京城都在悄悄傳播:
關家要變天了,董事會起了內訌,煮豆燃豆箕,關家內部即將上演同根相煎的鬧劇。
這一天,是星期六。
街上熱熱鬧鬧的,不管兜裏有錢沒錢的人都一樣,到了休息日都會出來晃悠。
不管是買不買東西,上班族能夠在壓抑的辦公室之外散散步,已覺得好像平日裏的憂愁煩惱已經被遠遠的拋諸腦後。
但大胖當然不是上班族。
他這幾個月來,一直是吃貨睡貨,渾圓的碩大身材就是他的最大煩惱。
但現在他居然也在街上晃悠,好像一切憂愁煩惱意境被遠遠的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