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看到了如幻眼中的笑意,深感不好,可是又不知道怎麼不好法,但她這麼說了,二姨娘再說話讓她回府已是不妥了。
如幻又轉過身麵對著那酸秀才,心中暗道: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會讓人隨便潑髒水,汙了她的名聲了。
“這位公子剛才說我對庶母不孝是嗎?”
那酸秀才不知道如幻要作何,隻是下意識地點點頭。如幻笑得更勝了,仿佛聽到了很大的笑話一般,“我想請問公子,我是尚書府的嫡小姐,是不是尚書府的正經主子?”
嫡小姐自然是正經主子,酸秀才沒有猶豫地又點了點頭,如幻接著道:“那二姨娘是尚書府的姨娘,她是不是尚書府的正經主子?”
問到此,二姨娘和酸秀才的臉色皆是不好,如幻卻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姨娘隻是家中的半個主子,就算二姨娘是掌府姨娘,難道就不是姨娘了?”如幻好似學生不懂問著教書先生似的模樣。
也不知人群中是誰回了一句:“自然還是姨娘。”
如幻聽了好像解了疑惑,然後又是疑惑的樣子說道:“那既然是,我的母親是尚書府的主母,吏部尚書夫人,我每每在母親的忌日可都有為母親念經,平時更是不敢忘懷母親的生養之恩,如幻自認是做到了為人子女的孝心,公子為何說如幻不孝?哦,對了,公子說的是對庶母不孝,恕如幻不懂,為何如幻要以孝敬母親的心去待姨娘,莫不是在公子的心中,如幻的母親隻和一個姨娘一般。”
說到這兒,如幻仿佛怒了,蹙了娥眉,可是一點也沒有減了她的美麗,那酸秀才不知道怎麼就被如幻說到不分嫡庶了,當下分辨:“不是……”
“既然不是,公子又為何煽動眾人為難與如幻,莫不是覺得尚書府好欺負?”如幻又發問,眼中厲色更盛。那酸秀才早已軟了腿腳,他怎麼擔得起這藐視尚書府的罪名啊!
如幻不管他眼中的懼色,對眾人說道:“今日如幻回府,本是說了巳時出門,午時到,二姨娘或是看錯了才有此一舉,大家若是不信,二姨娘自可拿來信件,讓眾人看上一看。而我為何不下馬車,非是讓二姨娘出醜,隻是給二姨娘時間糾正了錯處,沒想到大家卻看不到我的一片好心。”
順嬤嬤看不過眼她這麼囂張的樣子,姨娘因著名聲,不好開口,可是她是姨娘的乳母,看著姨娘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怎能放著不管,道:“大小姐莫要說笑了,二姨娘哪裏有錯處,二姨娘可是早早就等大小姐了。”說著又心疼地看向二姨娘道:“姨娘,早說了不用這麼早準備迎接,唉,你的苦心哪裏有人懂啊,苦了你卯時就起身了。”
二姨娘歎了口氣,好不心痛,可是不言不語,又讓眾人同情了一把。
如幻也不打斷,等得順嬤嬤把話說話,如幻才笑道:“順嬤嬤這話說錯了,二姨娘隻是習慣了才沒有發現她的錯處罷了,我是府中的嫡小姐,二姨娘出門迎我本是應該,可卻讓你一個嬤嬤請我下車,自己在門口等著,這不是錯處是什麼,嬤嬤說二姨娘卯時起身是苦了二姨娘,我想請問在別的府邸就是當家主母,也多是卯時起身準備事宜,嬤嬤覺得比別的府邸的主母還高貴不成?”
順嬤嬤和二姨娘的臉更真是精彩呀,可是如幻沒有讓他們歇著,繼續說道:“二姨娘還有一個錯處,眾人誤會於我,我想要想眾人解釋清楚,可是二姨娘卻上來攔著,本意是好,可是卻是大大的錯,我若不解釋清楚,名聲有虧,對尚書府的名聲也是一種傷害,可二姨娘不但不幫著解釋,還讓順嬤嬤發問於我,話裏話外責怪我刁難二姨娘。順嬤嬤是二姨娘手底下的人,沒有二姨娘的令竟敢開口質問嫡小姐,也不知道二姨娘平時是怎樣管教的,還是,二姨娘也覺得如幻是一個姨娘身邊的嬤嬤可以管教的?”
二姨娘被逼問得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幸得順嬤嬤扶著,不然可就當場軟了腿倒下去了。
眾人有覺得不問青紅皂白起哄的已是羞愧難當,那酸秀才更加,如幻才不管眾人是何麵色,又向眾人行了一禮:“今日讓大家看到府中姨娘不知禮,是如幻的不是,回去如幻定當擔起嫡小姐的責任,好好管教。”
如幻刻意咬重了管教二字,二姨娘的指關節暗裏握得發白。
如幻一個轉身,留下一縷清香,一聲:“回府”。留下發愣的眾人,心中都紛紛暗歎:“趙大小姐,再也不是以前的刁蠻醜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