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如幻暗中和將軍府的人來信,讓外公給她一些人用,好歹能供她探聽一些外麵的消息,但是到底是外公的人,一些比較危險的事情,她也不好讓那些人打聽,怕外公不允,現在想來沒有自己的錢和人還真是不方便。
雙手捧著臉歎氣,“元香,你說我怎麼那麼窮呢?”元香知道小姐的,這些年來,雖然月例沒少過,可是還真的沒什麼私房,“若是夫人還在,小姐也不用這麼拮據。”
如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話說她娘嫁到尚書府不是有嫁妝的嗎,按理說嫁妝都是自己所有的,就算她娘去世了,也會留給她這個唯一的女兒作為出嫁的嫁妝的呀,如幻急急問道:“元香,你知道我娘的嫁妝去哪兒了嗎?”
元香怎麼會知道,當年夫人去世的時候,她也是個小孩子,再說,主子們的事,哪裏是她這個下人能過問的。
如幻想去問趙博彥,可是這樣好像不妥,最後隻好寫信去問外公了。外公這麼疼娘和她,娘死後的嫁妝,他一定不會不過問讓人陰去的。
接到信的周老爺子摸著胡子笑了好些時候,周老夫人問道:“什麼事笑成這個樣子,莫不是如幻又做出什麼事了?”
一聽到是外甥女的事,周常臨也湊過耳朵來聽。周老爺子把信給周老夫人笑道:“這丫頭真是心越來越大了,居然想到了她娘的嫁妝。”
老夫人拿過信,周常臨也湊上去看,信上隻有幾行字:外公,我最近很窮喲!所以,把我娘的嫁妝給我吧!
這是什麼話,哪有人這麼寫信要嫁妝的,老夫人愁得眉毛都要擰在一起了,周常臨看完了以後卻和老爺子一樣捂著肚子笑了好久。
“這丫頭太好玩了,若是我女兒,我可要歡喜死了。”說著狀似無意地看向自己的媳婦,大奶奶的臉當下就羞紅了。
二奶奶見狀,打趣道:“那還不簡單,讓大嫂再給大哥生一個女兒不久好了。”周常臨一拍大腿,對二奶奶豎起大拇指:“弟妹,說得太對了。”
大奶奶一聽,那臉不要羞得更紅喲。說到生孫女,老夫人的臉色也緩了下來,對著笑眯眯地看著大奶奶的二奶奶,冷不丁地說道:“你大嫂要生,莫不是你就打算閑下來了?你和老二也趕緊才是。”
這下好了,二奶奶也羞紅了臉,周常栽看著自己媳婦那樣嬌羞的樣子也哈哈笑出聲來了。結果鬧得太過,大奶奶和二奶奶羞得氣回了房,留得周常臨和周常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去追媳婦去了。
老夫人看到兒子媳婦夫妻和睦很是安慰,又想到自己那個命苦早逝的女兒,悲從中來,紅了眼眶。幾十年老夫妻,老爺子自然知道她想什麼,過去寬慰道:“別想了,如幻現在這樣懂事,不再似以前,詩兒在天上也安慰了。倒是你,總想這女兒,讓女兒如何能安心呢?”
老夫人想著也是,用帕子拭去了臉上的淚水,點點頭,視線移到了那封信上,“如幻現在也大了,主意也大,想來把嫁妝給她,她也不會吃虧了,就把詩兒的嫁妝給回她把,終究是要給她當嫁妝的,也讓她日子好過些。”
老爺子也是這麼覺得,他知道了如幻回府才一日就讓那個姨娘被禁了足很是吃驚,然後知道如幻病了,他還很擔心,想要去一趟尚書府,誰知如幻派人來信說她隻是裝病,還問他要了一些人去做事。如幻現在是真的有主意的人了。
“過些日子,讓大媳婦和二媳婦去清點一下,送去給如幻吧,一些現銀還好,可是鋪子田產總有理清楚了再給她,不然她接了也是麻煩。”老爺子確實什麼事都疼著這個外孫女,也是可憐她幼年就失去了母親,又被那個賤人這麼得失去了記憶,她爹也是個不靠譜的,能靠的也隻有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