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我——”聶道寧還想再說,眼角瞥見兒子和兒媳乞求的眼神,便把話到嘴邊的訓斥咽了回去。這年頭的孩子越來越不服管教了,隻不過燒了那些信件,勒令聶梓涵這孩子停止惡作劇害人,結果這孩子就把他當仇人一樣看待。唉,老聶在心裏頭歎氣,但麵子上的威嚴卻還依舊保持著,不露半點破綻。
聶梓涵匆匆地衝了個澡,然後擦擦濕漉漉的頭發,回到屋子裏看書。很快就聽到丁娜在門口敲門,想要進來,但聶梓涵卻不想開門。他躺在單人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蓋在臉上,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丁娜不死心,賴在門口不走,一直敲門和叫喊,可是聶梓涵比她還有耐心,就是不肯應聲。很久之後,才聽見丁娜的腳步聲遠去,聶梓涵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睡夢中,聶梓涵看到了漫天的花瓣和書簽,他被這些紅色的花朵還有綠色的書簽所包圍,走也走不出來。接著他看到一張哀怨的,蒼白的少女臉,用黑黝黝的眼神幽深地盯著他,他的心裏發慌,連忙後退,但是那個少女卻對他叫道:“聶梓涵,你還我郵票來!”說著朝著他撲過來,使勁咬他掐他,他在夢中吃痛,連忙閃躲,可是那個少女卻不肯罷休,一直用力抱著他不放。
他掙脫不開,隻能用手拉住少女的手臂,將她用力抱在懷中,不讓她亂打自己。他在夢中聽見自己對那個少女說:“對不起範曉鷗,請原諒我,對不起——”但那少女不住掙紮,就是不肯原諒他。
掙紮搏鬥中,少女身體的清香直往他的鼻腔裏鑽,他的心裏一動,情不自禁想起白天丁娜在他身上亂蹭,那豐滿的曲線和富有彈性的觸感,他猶如著了魔一般,將夢中的少女抱在懷中,他對她說:“對不起範曉鷗,你不是說過嗎,要我等你長大?難道你已經長大了?這就是長大後的你嗎?”
懷中的少女猶如空氣一般輕盈而芳香,聶梓涵緊緊盯著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也要飄蕩起來一般騷動不安。他看著她嫣紅的唇,還有因為惱怒而泛紅的臉龐,少年的衝動一時無法控製,在夢中便親吻上了這個糾結他已久的少女……
記不得這個夢裏有多旖旎和繾綣,當聶梓涵從睡夢中驚跳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驀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發覺自己又是滿身大汗,褲子好像也有異樣,他低頭一看,褲襠那塊竟然濕了一大塊。
他有些怔然,臉上好像有熱氣不停湧起。想起夢中的詳細情節,少年的胯下,立刻又漲得鐵硬鐵硬的,猶如一張飽滿的弓。
聶梓涵的臉紅得不能再紅,連忙用手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接著從線條分明的嘴唇裏吐出一句蔑視自己的粗話:“聶梓涵,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