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出租屋內,屋子裏麵很亂,髒亂的衣服褲子掛在牆上、地上、還有麵前不到一米位置的桌子上,屋子的燈是亮著的,昏暗的燈光下,楚天轉過頭,透過一塊透風的玻璃看向遠處,天已經黑了。
醒來的刹那,腦袋中各種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記憶最後一秒的時間記錄自己進入到一家催眠師的店內進行催眠理療治愈睡眠,看一眼擺在床頭櫃上的手表,時間是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說從進入催眠師店內進行催眠理療開始自己已經睡了一天多的時間!
搖了搖頭。
剛醒的腦袋有點疼,看四周就像看一個裝著半桶搖晃的水,眩暈無比。
我這是?
弓著腰,坐在床上,此時,腦袋中的記憶和睡夢中的記憶無限製的相接……
我叫楚天,一名新生代網絡人氣作家,前些天因為日更三萬,而導致睡眠不足,缺氧,想睡睡不著不得已去了名叫曹冉催眠師的店內進行催眠理療,然後自己進入一場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一直到現在。
我叫楚天,混亂的腦海讓自己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打開門,門外光著膀子的鄰居穿著拖鞋在朝自己打著招呼,他的手上拿著一盒肥皂,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
屋內,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連續響了三次,又熄滅,上麵已經顯示27個未接電話,和55個未接短信。
短信的第一個是一個名叫錢浩的人發過來的,他是一名私家偵探,也是曾經的大學同學,他在招呼自己去樓下出巷子幾百米以外的不歸夜酒吧,這家酒吧是自己和他平時沒事的聚會地點,他會和自己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自己也會告訴他最近的動向。
第二個發來的是周小胖,同樣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這孩子愛鬧,在邀請自己去參加他家吃燒烤。
……
電話再一次響起,打電話的是錢浩。
“我想,我親愛的作家兄弟,你一定是被你的讀者用金幣蒙混了你的頭腦了吧!”錢浩的語氣是一副調笑的語氣,從電話中的語氣楚天瞬間判斷出此刻的他一定是撅起他那玩世不恭的嘴,手中舉著一杯倒滿紅葡萄酒的酒杯,對著麵前或者四周打扮美麗少女的臀部將酒杯微微一勾,然後優雅的昂著頭,小小的抿上一口一兩都不到的酒水,擦嘴。
“no,我差點死了!”楚天撇了撇嘴,將床上一把醒來之前緊握著的匕首丟到垃圾桶內,穿上拖鞋,來到衣櫃鏡子麵前,量了量頭上蓬亂成雞窩的發型,抖一下渾身難受的身體,說道。
“那麼我想你應該過來找我,我在不歸夜酒吧!當然,如果你有能力最好帶上一位美女,沒有美女的時候,我的思維永遠跟不上我手中酒杯晃動的節奏,你知道的。”
“我知道個鬼!”楚天很想大聲講他的手機砸在錢浩的臉上然後大聲的告訴他:“你呀少比比,那麼多年沒有女朋友的日子不也過了麼!”
換上一身從衣櫃中取出來的幹淨衣服,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身上的汙垢搓了一遍,戴上放在櫃子望遠鏡旁邊的黑色邊框的眼鏡,衣領折了折,再次回到鏡子旁邊的楚天多出了一些書卷的氣息。
不歸夜酒吧外的霓虹燈閃爍中五彩的光芒,門口來來去去的男女互相摟抱著或進入或出來,點燃一根香煙,楚天站在馬路的中央望著串流的人群,和麵前不到一米處一根電線杆以及電線杆上閃爍著的黃光,眯著眼,將剛點燃還沒吸一半的香煙踩在腳下,彈了彈衣角,用手溫柔的濾開一對喝酒喝多了的少男少女,走進了不歸夜酒吧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