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浩,讓你帶的工具和資料都帶來了吧?”錢浩出現在魏渺渺家別墅的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這個時間剛好是傭人準備晚飯的時間,魏渺渺和魏少傑一大一小不在別墅,好像去取車了。
錢浩來到別墅內,讚歎著四處左瞧瞧右看看,然後順便翻一番擺在一樓大廳內的各種物件,別墅的大廳沿用古代複古商家家庭裝扮,紅木、雕花、還有屏風、櫃子,青花瓷,以及與金絲楠木那種橄欖褐色差不多的古董桌椅,撥開屏風看晚霞,小酌一口紫砂壺中占香之美的龍井,聞近景之處碧綠的樹葉與遠景中綠油油的草地,那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將車內的筆記本拿出,放在大廳中正中央的‘餐桌’上,錢浩用手先摸了一遍桌子四周那絲滑感覺,又聞了聞散發出來的清香,最後才將筆記本電腦打開,得意洋洋道:“楚天,我下午調查了你說的二個傭人,其中一個傭人在申海A區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她老公死於3年前車禍,有一個兒子,兒子今年30,未婚,第二傭人她的老公和孩子全部在鄉下,一對雙胞胎今年22歲,已婚,一個在G市還有一個在F市打工,重點我調集了一些關於第一個傭人的信息,發現她的兒子患有先天性疾病,如今雖然已經三十卻每天都在持續吃藥,你說會不會?”
不等楚天說話錢浩繼續道:“我知道你意思嘿嘿,第一個傭人王姨自動排除,因為她在魏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她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很明顯的漏洞將自己和自己兒子後半段生涯毀於一旦,沒有這裏的工作,她根本無法活下去,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些年內,魏渺渺的爸爸有間接直接資助就超過了50萬,第二個傭人於姨是魏渺渺二媽娘家帶過來的人,她在魏家生活不到3年,不過她在魏渺渺二媽家倒是待了十多年了,她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一陣爆裂的刹車聲,一輛紅色法拉利以一百八十度的超級漂移,停在別墅的大院內,法拉利車駕駛位置上是魏渺渺,她的身邊坐著魏少傑,魏少傑全身一套嘻哈裝扮,帶著個棒球帽,黑色衣衫配上他那張貴族公子臉蛋,著實入眼。
“渺渺?”錢浩吞了吞口水,快步從楚天身邊離開,眼睛火熱的摸著麵前的法拉利,嘴中不斷發出漬漬我地個乖乖之類的聲音:“渺渺,這車借我開開,我草,長這麼大我還沒開過法拉利呢!”
魏少傑不削鄙視:“土老冒!”
麵對著魏渺渺詢問的眼神,楚天大方的收起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聳了聳肩膀:“錢浩比我更專業!”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懶字,這種問題,與其自己分心費力的思考,還不如讓錢浩這種職業家夥玩轉,錢浩來之前自己已經把他給說服了,不要錢!
魏渺渺瞪了一眼楚天,一眼看穿原本的麵目,低聲呢喃道:“哼,還不是你自己懶。”同時,她朝錢浩甜甜一笑:“浩哥哥,天哥哥,快上車我帶你們去參加我表哥舉辦的PRTTY”
錢浩兩眼放光,他沒想到自己一來就能去參加PT,那興奮勁直接、粗魯、迫不及待的將魏少傑這個小不點擠到後麵,然後放下他的家夥事。
錢浩將魏少傑擠出副駕駛位置隻用了一招:“大人說話,小孩子到後麵去。”
魏少傑一愣,隨即大怒:“你說誰小孩?”
錢浩將手放在魏少傑的頭上拍了拍,然後對比為燒結的胸口、額頭,哈哈一笑:“你猜!”
楚天拉住有些肆無忌憚的錢浩:“錢浩你閉嘴,人家找的女朋友比你吃的鹽還多,你得瑟個蛋蛋啊!”
錢浩瞪眼:“我草?”
第一次坐上法拉利,楚天隻想靜靜的感受一下跑車的氛圍,車開的不快,因為申海這座城市一旦到下班時間會處於一種長期的堵車中,法拉利步履維艱的開著,乘著這段時間楚天將眼睛磨向車外。
法拉利所開的馬路是一條次級幹道,幹道周圍的房屋和楚天以前住的房子差不多都挺破舊,且雜亂,各種小巷遍布,一抬眼,他看到一小巷中,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對一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女人,實施打罵的行為,男人手中拿著一鞭子,但女人卻神奇的沒有反抗,凝神,直到車子已經偏離小巷楚天這才回過神來,抬頭,楚天看了一眼道路兩旁門店前掛著名叫商洛街的牌子,便收回視線。
“這條街道很亂,每年都要死好幾個人!”錢浩坐在副駕駛上感歎著,如果給全申海最亂幾個區域幾個街道做品比的話,錢浩相信眼前的商洛街絕對占有一席之地,因為商洛街位於申海A/B/C/D四大區的唯一交界地,這片以商洛街為核心的區域內均屬於無人管理的無人區,久而久之,這裏也就成了中國最繁華城市中唯一是犯罪分子的樂土,往年這裏發生械鬥的幾率是其他地方的三倍,死亡的幾率占申海所有街道5倍,政府想管底下卻無法去管,這涉及到四大區所有人的利益,因為商洛街不止是一片交界之地,它同時還是四大區最繁華的幾個地方,光一個商洛街能夠帶給政客們的收入都將是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數字,更別提交界區域內其他的街道,用一段形容詞來形容這裏:亂、黑幫、酒吧、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