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海兩天了,我窩在家中睡覺,也許是白天睡太多了,晚上經常會失眠。
風正在忙著她回國的第一起案件,我不好打擾,坐在露台發呆。
“我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吧,”風站在門邊,向我大聲說。
“去吧,去吧,”我從露台透出頭,向她擺擺手,“路上小心。”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卻最終歎口氣出門了。
想到了在日本發生的事,顧子誠跟他的前妻應該回上海了吧,抬眼看著蔚藍的天空,真是秋高氣爽,淡淡的桂花香飄來,讓我的心安定了不少。
突然門鈴響起,一定是風忘記帶東西了,我跑過去打開門,正想奚落她幾句,卻對上一雙落寞的眼,我心裏一驚,正想關門,卻被他用力的推開,打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我站在門口不讓他進來。
顧子誠倚著門框,滿臉倦容,臉上有新生的胡渣,頭發有些淩亂,“想知道你的住處並不難。”
我丟了門,自顧往裏走,“怎麼顧先生有空來這裏啊,不用陪前妻嗎?”
他不說話,一臉的凝重,拉起我的手,拖著便走。
“你要幹什麼,放手!”我尖叫,用力的去掰他的手。
他瞪了我一眼,我撇撇嘴,被他拉著走,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很想哭,他要跟我說什麼?
“如果是要見證你跟前妻複合,我想用不著叫我吧,”我低著頭,在他背後說,“法律上的手續問題問風就可以了,我好象幫不上忙,我先走了,再見。”說完我用力想掙脫他的鉗製。
他回頭,狠狠的對我說:“閉嘴。”
我被他塞進車子,“你要帶我去哪裏?”
見我又開始抗拒,他說:“我剛下飛機,很累,你能不能靜一下。
我看著他疲累的樣子,有些不忍,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反正他也不可能把我賣了。
一路沉默的來到一家餐廳,進門便看到顧子誠的前妻在靠窗的位置坐著,看到我們向我們揮了揮手,有些無奈,我想悄悄的從他的手中擺脫出來,卻被他握的更緊。
他拉著我走到黃麗娜麵前,她看到顧子誠一臉的嬌羞,可是再看到我們相握的手,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我們在她麵前坐下。
“我來介紹一下”,顧子誠一手拉著我,一手指著黃麗娜,“這是我前妻,”然後圈住我的肩頭,“她叫任堇,是我的女朋友。”
我看著他,他正好轉頭看我,向我溫柔的笑了下。
他回頭對這黃麗娜說,“娜娜,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複婚是不可能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我不會再回頭。”
“不會的,”她忘情的抓住顧子誠的手,“不會的,子誠,你還愛我的不是嗎?你這兩天一直陪著我就說明你對我還念念不忘不是嗎?”
顧子誠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她手背上拍輕拍了下,“你來日本前是不是發過病?”
她聽了猛地抬頭看著顧子誠,“你怎麼知道?”
“你母親在你來日本的第二天打電話給我,他們擔心你會出意外,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難怪你那天肯陪我泡溫泉,是怕我死在水池裏吧。”
“娜娜,”顧子誠輕叫。
“冒昧打斷一下,”我在一邊開了口,“你說黃小姐發病是什麼意思?”
“風濕性心髒病,”黃麗娜搶在顧子誠之前開口,“隨時都會病發,也許沒幾年好活了。”
說到這裏她突然站起來,握住我的肩,“任小姐,你把子誠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他的啊。”
我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她蒼白脆弱的臉,久久無法回神,這個就是真相嗎?因為她有病,所以顧子誠才會照顧他,所以他會說“她一個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