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因為這裏的緊張氣氛的緣故,西塞的手在琴弦上收放起來還顯得有些有些局促,給人一種欲語卻無言的阻塞之感,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塞漸漸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他閉上了眼睛,心也完全融入到了音樂之中,輕攏慢撚抹複挑,空曠之間不失韻味。
不知不覺間,一曲終了,隻給人一種雲煙來去的清雅韻味。良久,紅盧凝視著西塞,然後鼓起掌來:“你叫什麼名字。”
“他叫西塞,是我們小鎮裏很棒的小男孩。”旁邊的老鐵泥滿臉堆笑著說道,“會彈琴,還是個出色的鐵匠,據說鬥氣也不錯。”
紅盧沒有理他,他看了一眼西塞,鬥氣中級的樣子,是火屬性的鬥氣。
“嗯?”突然,紅盧一聲驚疑,“你練的是什麼鬥氣功法?”
“聖火之書,大人。”西塞忙回道。
“聖火之書?”紅盧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那是皇家騎士團高級成員才能擁有的東西,你怎麼會有?”說著,紅盧離席像西塞走去。
西塞隻覺得眼前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腦子也亂亂的,根本無法思考,他猛地匍匐在地,向紅盧回道:“家父是一名教團騎士侍從,曾是……”
“騎士侍從,而且還曾經是……”紅盧感到很可笑,覺得這個卑微的凡人是在戲耍他,抬起手便要拍向西塞的腦顱。不對,紅盧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滿是驚疑,他將臉貼到西塞的肩上:“你父親可叫做阿德爾曼?”
西塞被剛才的氣勢嚇得有點懵,冷汗子額頭簌簌而下,聽到紅盧的問話,慌忙點了點頭。
“他人呢?”紅盧顯得有些激動,一把提起了趴在地上的西塞。西塞雖比鎮裏其他小孩要早熟一些,但畢竟未經世事,麵對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努了努嘴:“他已經走了,五年前就離開了這裏。”
“走了?你可知道他去哪了?”看了看西塞一臉茫然的樣子,紅盧知道西塞並不知道阿德爾曼去了哪裏,他有些失望,歎了口氣,看著西塞:“你是阿德爾曼的孩子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全鎮子的人都知道,大人。”
紅盧聽罷,放開西塞,看向窗外:“知道嗎,你父親比你們每個人想象的都偉大。”
紅盧的神色又變回到了原先那幅波瀾不驚的模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隊伍中的樂師了,暫時跟在我的親衛侍從隊伍之中。好了,去休息吧,我們收拾好輜重補給,就馬上出發。”
“是!”西塞如逢大赦,跟著前頭領他的那名劍士出去了。
看著西塞出去,紅盧招了招手,走過來兩個劍士。“你們帶上紅魔隊的人留在這個鎮子裏,三天後,殺光鎮子裏的所有活物。”
及近中午,小鎮北邊的小山坡上亂糟糟的,一路走來征募的新兵都在那裏,有些新兵的基礎配備還沒有分發下來,正在那兒等著領取。
“這些都是你的。”西塞對麵的一個爛疤臉一邊嚼著煙草一邊對西塞喊著,“這是十字劍,文章盾,還有頓雙手劍,鱗甲和護盔。”“想不明白,一個唱曲兒的,為什麼會有隊長級別的武器配置。”看著西塞,爛疤臉一臉的橫戾,“穿著重甲去前線唱曲兒麼?”說完粗魯的笑著,眼神在西塞身上打量著,盡是挑釁的味道。
西塞當然聽見了,當然也很氣惱,恨不得飛起一腳氣死這個傻缺貨,但他不熟悉軍營裏的規矩,也不想惹麻煩,全當沒聽見,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了。
已過近一月,離邊境線也越來越近了,這次和巴拉坎打仗,每個阿爾拉斯人都有著十足的信心。因為前十年裏,兩國間大仗小仗不知打了多少,阿爾拉斯幾乎沒怎麼輸過,疆界也變得越來越大,最終巴拉坎被迫請求停戰。阿爾拉斯雖然很想一口吃掉阿拉坎,但數十年的仗打下來,國庫還是有些吃緊,百姓也希望平靜的生活,所以便答應了。
但就在前不久,阿拉坎突然對阿爾拉斯北方防線發動了偷襲並且成功拿下梵城,這使得阿爾拉斯十分震怒,決定將阿拉坎滅亡,紅盧的軍隊隻是先遣軍。
天微微亮,西塞就起來了,穿好了外甲,將雙手劍負在背上,十字劍掛在腰間,盾牌也綁在了身後,最後將他的琴固定在盾牌外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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