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子婧離開的背影,那句話不知是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
“我知道你和他之間有著某種關聯,也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如果不是因為成績,你我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一個眼神都不會留給我。你的心離我這麼遠,卻是我的神。葉子婧,我很想告訴你,你說我會愛上其他人,你說我會遇到另一個她,但是我想這輩子我都忘不掉你了。我愛你,很愛你,但是你從沒給我機會,就連開口,也沒有機會。”
“如果你希望我去A大,那我就去A大。”
很快,錄取通知書就到了。
單子影和倪青源去了A大,巫文凝出了國,而葉子婧在D大。
葉子婧抱著通知書,不知為什麼,哭了很久,很久。
終於還是坐上了列車,葉子婧搖下窗戶,將思緒隔絕在窗外。這是通往D城的車,車站密密麻麻都是人,上演著分離。自己一個人提著包,一個人踏上了異鄉路。
再見,這座城市,再見,你們。
江佑離說,“葉子婧,若是你想重新開始,就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個地方,忘記一切,忘記所有。”
江佑離說,“不要說你分不清未來,那還是要因為你沒有去另一個地方的動力。”
江佑離說,“你若不跨出那一步,怎知道以後的路是怎樣的。”
江佑離說,“葉子婧,你去D大吧,雖然比不上A大這麼出名,但也算是學術界的一霸。”
永遠有多遠?是一時的感動,還是永遠的珍藏?
距離有多遠?是一步之遙,還是天涯海角?
記憶有多遠?是一刻的深厚,還是一輩子的柔光?
遇見本是一種偶然,可我們總是想當然地去改變不可改變的必然。殘斷的念想,告訴我不能回頭,莫名的悲哀,在無人的夜色中升騰。時光暗流,寧靜的寂靜,如暴風雨後的安詳。為什麼我們如此慌,害怕時光被剪斷?
有一種叫做前世滄桑的感覺漫天襲來,似乎,有一個人我一直在等,等到出現便圓滿。似乎,有一個人一直在等我,年複一年,隻為等我相見,等我的依戀。那是陌生的熟悉感,熟悉到我一眼洞悉。
那一刻,是等待了多少年的重生相遇!
可散落了一地的記憶,該如何拾起?
一切的故事開始的是那麼不可思議,之後的故事又是那麼真切。那是一個眾人皆知的故事,蕩氣回腸,那些閃亮的日子裏,有歡笑,有淚水,感情在這時光中沉澱。從意氣風發到漸漸的成熟,我的短發蓄成了長發,柔光似水的發尖,改了我一貫的風格。
幾個月後的D大某女生寢室某個夜裏,傳出一聲高分貝的音——“葉大寢室長,有電話。”
叫的是葉子婧。
呃,要問為什麼叫葉大寢室長,來源於剛住寢室的一件事。
葉子婧所在是四人寢,來自各個不同的地方,就連姓氏也是不同的。報到第一天班主任要求自選寢室長,四個人推來推去沒人願意勝任,最後葉子婧提出抓鬮來選,大家拍手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