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阿苦
某三星酒樓的後巷。
別看酒樓的正麵裝修得不錯，富麗堂皇的，但是後邊處理汙穢的場所卻是異常泥濘潮濕，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古怪的味道，即使乞丐也不想長時間在這裏逗留，但是秦天成和刀哥來了，陪同的還有小明小朗這對難兄難弟。
秦天成感應了一下，卻沒目標人物的氣息，問：“他在哪？”
小明回道：“之前遇到過他一次，他為了填飽肚子所以幫廚房清潔的大媽做了不少的苦工，以此免費得到酒樓客人的剩餘飯菜。”
小郎接口道：“以前他無論怎麼吃都是瘦得可怕，但現在他居然吃出一點肉感，可見他現在的日子過得不錯。”
“來了！”
此時一個身材跟小明小郎差不多的大孩子吃力地推著一輛堆得滿滿的餐車出來，沒理會秦天成他們，直接把收菜藏盤的塑料框裏抱出一疊又一疊的盤子和飯碗到水龍頭前，準備清洗。
“阿苦！”
小明小郎大喊一聲，專心的阿苦回頭一看，大喜著起身小跑過來。
他沒什麼朋友，就隻有相處過一段時間，好聚好散的小明小郎而已。他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小明小郎上一次來找他時給他帶來了新鮮的、熱騰騰的美食，那是他最近幾年吃過最好的飯菜了，所以一直感恩到今。
阿苦激動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啊，你們現在的肌肉好結實啊。”
看到阿苦滿臉羨慕的樣子，小明小郎不提有多得意。他們之前混得多慘就不用說了，現在呢，即使稱不上富家子弟的姿態，但也是小康之家出來的，比起穿著簡單的阿苦不知好了多少倍。
小明小郎看向刀哥，刀哥沒反應。
秦天成走到阿苦麵前，問：“阿苦，你每天都要洗這麼多？”
阿苦也是精明的人，馬上察覺秦天成才是眼前一群人的首領，馬上答道：“不是每天，是每餐，而且這隻是第一車，後邊至少還有兩車。酒樓的級別雖然不高，但打起了美食街的名頭，薄利多銷，生意倒是不錯，就是苦了我這樣的勞工，大媽就是工作太累才給我機會的。”
秦天成問：“你吃得飽嗎？”
阿苦搖頭答道：“沒有！如果是3年前的飯量，我現在肯定能每天飽肚子，但自從上一次被瘋狗咬了之後，我的飯量就激增，現在10個人也吃不過我1人，單靠這些剩菜剩飯實在難以維持。”
秦天成問：“那離開這裏呢？”
“餓死！”
阿苦想也不想就答道。
秦天成問：“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阿苦點頭道：“有人說我是體內蟲子多，但我吃過不少打蟲藥都沒用；後來我發覺自己不會生病，特別是被那條瘋狗咬到之後，我居然沒死，我就知道自己是怪胎。”
秦天成卻轉移到另一個話題，問道：“每餐都要洗這麼多的東西，那酬勞肯定比普通的清潔工要多得多，但那大媽隻給你一些剩菜，其他的都不給，你怨恨她嗎？”
阿苦想了一下，搖頭道：“小不滿倒是有一點，但我心底還是很感激大媽給了我活命的機會，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離開這裏，還有哪裏可以養活我的。”
秦天成很是欣賞阿苦的誠實回答，摸著阿苦的腦袋，問：“如果給你一個做正常人的機會，但你要永遠為這個人幹活，過著平淡的日子，你願意嗎？”
阿苦果斷點頭，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夢想。
秦天成最後陰笑著問道：“還有一條路，如果你能做人上人，但你要付出的將是時刻都要麵對死亡，你願意嗎？”
阿苦沉思下來，良久也不回答。但就當小明小郎想要催促之時，阿苦老實答道：“不要了，我寧願做普通人，過平淡的日子。”
秦天成笑了，刀哥也笑了，這樣的孩子才是他們要的孩子。
於是秦天成邀請道：“孩子，我給你一個工作，包你的三餐，你願意幹不？”
阿苦瘋狂點頭。
有三餐，那就意味著不餓肚子；有工作，那就是意味著他是正常人，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的事情呢。
秦天成附加提醒道：“你可得記住了，我們居住的是富人區，你要做的工作很複雜，有時候是清潔工，有時候是保安，有時候是農夫，總之很多地方需要到你，很辛苦的；還有的，到時候小區裏有不少富家子弟，他們的地位都比你高，那時你肯定會有心理落差，你承受得住嗎？你可得想清楚了。”
阿苦堅定地點頭道：“我想清楚了，我隻是一個小乞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