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夏天是悶熱的,出了酒吧的大門一陣熱風襲來,本來沾酒就臉紅的我愈發的感覺難受,更何況今天晚上一時興起貪了杯。我雙手拍拍熱的發燙的臉頰,左邊瞧瞧羅西牽著香影,右邊看看金紅借酒意挽著餘子傑,下意識想去拉拉雅靜,結果她電話響個不停。
“朋友們,各回各家了哈。”我邊說邊攔了出租車,此時我特別想念我的床。
“初晴喝多了呢,我們送她回去吧。”這時香影對羅西商量著。
餘子傑這時過來扶著我的胳膊,“你們不順道就不要那麼複雜化了,你們四個一個方向可以一起走,初晴就交給我吧,我倆住的也不遠。”
說到這我心一陣失落,人和人是不能比較的。餘子傑憑自己的能力在我出租屋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又或許是他天生就是富二代的命,和我一樣的關琳琳又或者姚香影已經輸在了起跑線。
羅西望了望香影,“那你負責安全護送她到家吧。”這時,我意識模糊的記得金紅那一臉醋意,我想推開餘子傑可是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睡意特別明顯像是被下了蠱。
睡夢中,我像是得了重病將要死去,李明浩用力搖晃著我的肩膀並大聲的嚷嚷:“初晴,初晴你醒醒。”像所有悲情偶像劇中我死而複生,我好想睜開眼再看看李明浩清澈的眸子。
“初晴,初晴……”急切的呼喊,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我努力睜開眼睛,仿佛李明浩就在我的身邊,隻要我睜開眼就能抓住他的手。
“浩浩,為什麼要選擇欺騙我?你知道,你隻要說出來,我一定會放你走。”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愈發不可收拾的傷感起來。我終於張開眼睛,車窗、路燈、餘子傑,我明顯清醒了過來,眼淚還在臉頰滑落。
餘子傑歎了一口氣,“擦擦吧,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還牽掛著傷害你的人,”說著遞來帶著清香的紙巾,“到家了,下車吧。”他打開車門,靜默無語。
我洞察到餘子傑臉上的疑惑,和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一邊擦擦不爭氣的眼淚。
或許我這是顧影自憐吧,看著身邊成雙成對的朋友是羨慕是嫉妒還是恨,我自己也很難分辨。一個女人總是期望有個人可以忠貞的愛著自己,一輩子。可是誰能保證那是一生的守候還是一時的興起?常言說,女人一定要經過兩三個傷害自己的男人,將來才會對愛自己的人報以感激。而現在我懂得了,可那個愛我的人在哪裏……
“初晴,你有必要和我搞的這麼生疏嗎?無論你是受傷了還是難過了,隻要你願意,你就把我當作你另一個自己,”我凝視著他的眼睛,他目光中閃爍的熾熱可以融化我滿心的冰涼,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我繼續說:“關於那些你所失去的傷害你的人,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沒必要再去牽掛什麼,恕我直言,那個李明浩才和你認識多久?他能輕易的就放棄了你,你為什麼還惦記著他,如果惦記,我想初戀那個男人才是你不會忘記的人,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從未提及過,是姚香影的原因讓你不得不忘記對吧?”
我震撼之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眼前這個男人連這些關於我的陳年舊事都一清二楚。但稍事空白一下的腦海裏,我發現他說的確也是情理之中,應該道出了我心理自己都疑惑的問題,我為何對相遇甚短的李明浩情有獨鍾,因為在他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感覺。而陳思偉,我知道他不愛我,他僅僅是占有欲太強,他想要的是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不同的征服,這是一種商業手段——促銷。
而李明浩,他用行動表明了是愛過我,而恰恰我被他身上難以道出的魅力所吸引。不僅是我,何豆豆那麼傲視一切的女人都被他所迷倒,我相信這是比較高明的商業手段——營銷。
眼前的男人一席話讓我醍醐灌頂,這樣做確實是不明智,與其讓舊的往事浪費新的眼淚,倒不如讓笑容贏得新的幸福,然後把這幸福變成未來的美好回憶。
我尷尬的笑了,“人生得一知己,真好。你真能成為另一個我自己,因為你能說出我想說而不情願去說的話。”
他溫柔的看著我,“初晴,放下吧。隻有放下了你才會清楚昨天的你是多麼愚蠢,隻有真的放下了你才明白明天的幸福是多麼接近。因為你的身邊,一定會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去愛你的人,隻要你願意去發現願意去敞開心扉,你很快就會發現並快樂。”
我當時感動了,仿佛他所說的那個人,就在我身邊。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那麼,你快回家吧,明天見。”
他微笑了一下,很瀟灑的揮手說再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消失在夜幕的林蔭小路上。這個男人,是怎樣的正義又是怎樣的胸懷。他對誰都不說愛,但是我周圍的女人都對他誇讚不已,這才是最高級的商業手段——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