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夔滿心中還在念叨父親教導的口訣,隨著老爺爺一起來到了洞口,這洞口簡直不能用洞口來形容了,因為它真是太小了,說它是個窟窿也不為過,但人強免還是可以進入,然而,進洞之後點燃火把,當真是把夔滿嚇得不清,這哪還是老人口中所說的洞了,這不是父親他們的點將台麼,隻見正前方有一高台,周圍列了四個大墩子,而下方則是空蕩蕩的平台,容納量不會少於萬人,如此大的一個洞穴,怎麼會在這出雲山中,順著石階小路往上走,來到一個石室,這石室裏全是立起來的石板,一層一層,一轉一轉,圍成一個圓形,隻留過道可以通過,經過老人的提點,夔滿才發現,這石板和周圍的石壁上竟有很多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他見過還學過,他母親叫這種文字叫象文,每一個符號,就是一個詞或者一句話,都需要大量的理解,夔滿感覺一下好像掉入了一個神秘的古地,探尋著古代的遺跡一般,雙眼冒光,隻想著看懂這些東西。老人囑咐夔滿小心,帶著出雲就出洞采藥,約好兩個時辰之後來找他。夔滿此時哪有心思放在別的地方,敷衍的點點頭就繼續嚐試翻譯石壁上的文字起來。
約莫著有半個時辰,夔滿擰著的眉毛漸漸舒展,長出一口氣,沒想到,雲出山以前竟然是個門派,這點將台也並非點將的,而是用來比武的,隻不過後來他們得到了更好的廟門,全部搬走了,這地方估計也在也沒有來過。這石板中,大多刻著古代的一些傳說中的藥材和法寶,以及一些強身健體的方法,倒是十分有用,可以記下來以備後用,夔滿四處轉悠著,突然,一副奇怪的壁畫出現在他的視野裏,他很明白,這周圍的東西都是沒有色彩的,唯獨這一幅有,一定很重要,他趕緊將表麵蒙著的灰塵擦拭掉,用火把仔細觀察起來。
隻見這畫中最初隻有團黑色的東西,隨後有個人把黑色的東西劈開,接著一個女人出現了,她手中握著個泥團,每走一步,地上就生出一個動物,直到出現了人,最開始隻是一兩個,後來越來越多,到最後,竟然隻能用點來代替,隨即,人群中突然有人倒地,接著變成怪物,而人群中也有人飛到了天上,駕著雲朵,這期間人數量有的時候多,有的時候數量又會少,再往下看,隻見有一個人拿了把劍,從人群中走了出去,周圍人很多都倒在地上,接著他站在最前方,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天上的人突然拿著武器來殺他,地上的怪物也要來撕咬他,很多人都圍著保護他,隻見他一隻手抓著天上人的頭發,一隻腳踩著地上的怪物,然後用劍在天上和地上各畫了一條線,最後天上的人飛走了,地上的怪物跑掉了,所有的人在歡呼。夔滿看著這壁畫,不知不覺汗如雨下,整個衣服都濕透了,到最後,大呼“不可能,不可能。”仿若著了魔。
半晌,回過神來的夔滿心中一陣翻騰,他自幼讀書,隻知道仙人就是仙人,凡人就是凡人,妖怪就是妖怪,天子乃是受命於天,可這壁畫所講,仿佛一記重錘,錘的他喘不過氣,倘使真如壁畫所講,那究竟真相到底是什麼。夔滿垂著頭,坐在地上,想要休息片刻,剛才的事太過震撼,眼光一掃,突然發現坐的地上也刻著字,他用嘴吹掉上麵的灰塵,上麵寫著一段詩:
仙人不仙人,凡人做妖怪,
仙妖未兩立,天子乃獨源,
一年複一年,不知是何年,
仙人成仙人,妖怪做凡人,
凡人盤中餐,天子板上肉,
因果誰了解,當有人來斷。
這就讓夔滿百思不得其解,這詩大意時能理解,但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照這麼說,那不得亂了套?越發讓他心煩意亂,跺腳起身去看其他石板,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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