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他昨夜又離開龍海市了,沒有想到,他還在,那今天下午的網絡風波,他也知道了。
突然那冷意再降了幾分,耳邊傳來沉寂無比的聲音,“你剛剛很開心?”
伊水香臉上抽了抽,心裏不滿,難道還能允許人開心了嗎?
“恩,心情不錯!”
點了點頭,傲然的說道,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中那不服氣的桀驁。
華麗優雅的轉身,對上一雙黑如墨的眼眸,那眼眸仿佛深不見底,看一眼就能把人吸引進去一般。
一身黑如夜色的風衣,隨風搖曳出詭秘的弧度,立體俊朗的五官,張揚著如同狼一般的野性。
此時正用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向她。
見她轉身,嘴邊勾起了一抹深意的笑,“伊水香,我早上問過你的事情,你好像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
溫柔的聲音,有種一種春風拂麵之感,可是聽在她的耳裏,心底卻打起了冷顫。
他真是一個危險之極的男人,如何成就這樣一個男人,他神秘地如同龍海市的謎。
吳淩華,龍海市標準的富二代小開,圈子裏麵叫得出名字的豪門貴公子,他差不多都認識。
就像今晚上歐陽集團的歐陽澤,他非常熟悉。
可是為什麼就不認識歐陽集團的二少,歐陽希呢?
伊水香盡量讓自己無視他的氣息,邁著穩健的步伐往裏麵走去。
邊走邊說,“歐陽希,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掉,又這樣不聲不響的回來,回來就興師問罪,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這些問題嗎?”
說完,突然就感覺手上一緊,然後就被人拖這往前走。
她的步子小,怎麼也跟不上有著大長腿他,所以盡管她身體素質好,跟上還是有些吃力。
“你做什麼,放開我?”回到家,她就想要掙脫開來,因為手腕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她非常不爽。
“伊水香,你是不是忘記我警告過你,最好不用動我的家人!”手上的力道用力一甩,人就被他甩了出去。
黑這一張臉怒視著麵前這個囂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被甩得一踉蹌,還好功夫深,後腳一用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對上他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神情,她短暫的心顫之後,笑了。
笑得如同天空的明月,清冷傲然,遺世孤立,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為走得快而散亂的發絲,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從內向外散發的傲氣。
“歐陽希,我動了你的家人怎麼了,你難道要殺了我?”
那清淺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就如同天山的泉水,讓人覺得從骨子裏麵泛著冷意。
歐陽希見她臉上是從容優雅的笑,可這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她那明亮帶著靈氣的眼睛,現在卻是一片寒氣。
仿佛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無限的委屈,那股委屈,讓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但是想到她如此的囂張,於自己的話不顧,眼中再次折射出淩然刺骨的冷意。
一手掐住她的脖子,身子快速壓上,把她抵在了牆上,湊近她的耳邊,“伊水香,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嗎?”
“有本事殺啊……咳咳……”盡管脖子上傳來疼痛感,呼吸不暢,她還是不會低下那高傲的頭來,眼中不服輸的看向他,還帶著一種挑釁的味道。
看得歐陽希的眼眸更加的幽深了,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
因為缺氧,不能呼吸,片刻的功夫,臉色開始泛紅,不變的可能就是那一雙眼眸吧,盡管脖子被人掐住,她依舊高抬下巴,“殺吧,十八年後也許又是一條好漢!”
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來說話格外的吃力。
某人的心一顫,再看眼前呼吸困難,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女子,雙手馬上一鬆。
“你怎麼樣了?”那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焦急。
伊水香的身子就這樣無力的往下滑,在得到自己有之後,開始喘氣,她覺得全身好像都沒有力氣。
靠著冰冷的牆,隻能由著地球的引力,一點一點的往下掉,就如同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在閉眼的最後一刻,看見了一個一臉慌張的男人,仿佛和記憶中某張稚嫩的臉重合。
那時候他也是那麼慌張的看著自己,叫著自己的名字。
本來以為會是掉在冰冷的地上,可最後好像不是的,好像是掉進了一個溫暖的裏麵。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快要五歲了,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滿世界的調皮搗蛋,好多鄰居都為她十分頭痛。
今天誰家的玻璃被砸壞了,明天誰家的小寵物不小心走丟了,或者就是那精美的花壇被糟蹋得如同經曆了狂風暴雨般。
反正,那時候,整個別墅區裏麵,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