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不能確定師傅就是那個司徒家失蹤的小少爺,可是她有種感覺,師傅就是司徒家小少爺司徒明。
今天她沒有回學校,而是回到歐陽希的別墅。
現在她腦海中想著一件事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才好。
車子都是叫三黑開的,她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很混亂。
到了家,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有種寂寞的感覺。
“三黑,你去查一下司徒家的事情,要詳細的,我要知道關於司徒明的所有事情。”直接安排身邊的人去辦。
三黑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也聽到關於剛剛司徒明的事情。
“可是,大小姐,這件事情已經過了三十年,我怕就算再怎麼深入的查都隻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和皮毛。”
伊水香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的,就算再厲害的偵探也隻能查到一些皮毛。
三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例如一個龐大的家族,從此灰飛煙滅,一點痕跡都沒有。
“嗯,我知道,能查多少是多少。”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要去一趟京城,畢竟那裏才是事情發生的地方,也許那裏還有一些舊人。
“是,大小姐,我馬上去查。”三黑馬上消失在眼前。
伊水香站在哪裏,望著窗外,眼中沉如水,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要真是那樣的話,誰,她都不會放過。
師傅是她最親的人,從小教導她,愛護她,如父如母一般的疼愛她。
總是記得他淺淺的笑,滿含親情,那麼溫和的一個人居然曾經經曆了那麼殘忍的家庭變故。
本來以為自己就是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可憐之人,可是和師傅比起來,她那點可憐,就顯得無比的矯情。
看著手中的鐲子,她想起來了,師傅還給過她一封信,說是有疑惑的時候打開。
現在是不是算是疑惑了?
走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盒子,裏麵裝了一封信,這是師傅的筆跡,蒼勁有力,恣意瀟灑,正如師傅這麼一個人。
他永遠都是麵帶淺笑,傲然於山林之間。
她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可以打開,可是她的疑惑不少一分。
她想知道關於師傅的一切。
拿著信的手在抖,最後眼裏有著堅決,慢慢的打開信。
裏麵的字,讓她眼睛震驚。
隻見一張A4大小的信紙上,寫著幾個字,“勿去京城”四個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師傅就是司徒家失蹤的小少爺,而現在讓自己不要去京城,那就是不要讓自己去趟這一這渾水。
師傅是為了自己著想,他可以放棄仇恨,可是自己卻不能。
想到夏叔說司徒家是怎麼樣被滅門的,她的就狠狠的揪痛,當時師傅還那麼小,就要承受那樣的殘忍,一夜之間成了孤兒,是誰,如此的狠心!
伊水香此刻心裏有一個想法,恨不得馬上飛去京城,手刃師傅的仇人,不能讓對方活得瀟瀟灑灑。
她的全身都在發抖,目光如炬,淩厲鋒芒,拿著信紙的手,不知不覺間狠狠的收緊,就算指甲嵌入手掌仿佛也感覺不到痛意。
師傅叫她不要去京城,那是因為現在的她還很弱小,她一定要強大,強大到足以對抗那未知的仇家。
眼神中有一種勢在必得。
收斂起自己的煞氣,仰頭望天,“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努力,現在我不會去京城,聽你的話,但是等以後,我一定會去的,一定會給你老人家討一個公道的。”
如同雕像一般,靜靜的坐在哪裏,久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夜是寂靜的,夜晚也是神秘的,無數的未知發生在這無法預料的夜晚。
朦朧的月光更是給這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層冰冷的色彩。
房間裏麵的人,還是沒有動,隻是一陣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寧靜。
伊水香的身子可能是靜坐得太久,今天的事情太過於震驚,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眼珠子動了動,看著閃爍的電話屏幕,這個時候能打電話給她的,一般隻有一個人。
歐陽希!
估計他是知道自己叫三黑去查司徒家的事情,所以才打電話來的。
他每天都在外麵跑,也許他知道什麼。
白嫩如蔥的手指,輕輕滑過上麵閃爍的綠色按鈕在,“喂……”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音透著一股沙啞,聽著像是在隱忍什麼。
“你哭過?”那邊的人馬上傳來擔心的聲音,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糾緊了。
從來沒有聽過她這樣的聲音,她的聲音在印象中仿佛都是清冷婉轉的,什麼時候這樣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