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男女狀元(1 / 2)

世人都曉“混沌初分盤古先,太極兩儀四象懸”等諸多世界緣由,且說在那茫茫宇宙之間,一粒浮塵之中,也不知哪位像如盤古那樣的大神通者獨劈有一方世界,在那個繁華世界中的人們自稱他們的世界叫大元界。但這方世界到底是如何個來由,至今卻鮮為人知。在大元界飄渺大海之中有一片大陸,也就是元大陸,我們的故事就從這裏講起。乾元帝國北方有一個珠州,這珠州掌管軍事的最高長官總督宋得瑞承蒙祖上福蔭,襲三等伯爵,本來總督職是從三品,因為爵位的緣故成了正三品,和掌管珠州行政大權的太守平級。太守李忠遠雖然沒有爵位,但是和乾元帝國的韋國公中書侍郎李忠賢卻是堂兄弟關係,所以太守李忠遠非常驕橫,對於宋得瑞更是眼中釘肉中刺,總想除之而後快。原因也很簡單,本來總督是低太守一級的,但宋得瑞帶兵之人生性耿直,加之有三等伯爵在身,更是對李忠遠不屑一顧,矛盾由此而生。這年仲夏,珠州某郡匪患突起,並殃及周圍各郡,各郡守郡尉紛紛求援,太守李忠遠忙邀請總督宋得瑞出兵平亂,但這時正當炎熱季節,加之連下了幾天的雨,宋得瑞行軍自然受到影響,導致接連丟失了幾個縣城……匪患終於還是平定了,但異常悶熱的天氣似乎預兆著什麼不測,果不其然,一道聖旨從天而降,宋得瑞因平亂遲緩鋃鐺入獄,暫押珠州大牢,聽候處置。整個宋家一下子炸開了鍋,宋得瑞之子宋潛、宋淵也匆忙停止練武從山上回來,但一家人又都無可奈何。其中定是太守李忠遠從中作梗,所以宋潛、宋淵硬著頭皮前去太守衙門求情,練武之人本就魯莽,幾句話沒說好就動起手來,無奈四拳不敵眾手反被誣陷造反,也被扣押了起來。這下宋家也就隻能幹瞪眼了,主事的男人都不在了,留下一眾女眷空自流淚。且說這宋得瑞還有一個女兒排名最末,叫做宋芩,從小琴棋書畫到也能玩,但真正拿手的卻是舞槍弄棒,喜好刀光劍影。宋家世代武將出身,本來十數代前承襲的是宋國侯,真正的超品爵位。外人不曉,乾元帝國的爵位分為王、公、侯、伯、子、男六種,各有三等,其中王有親王、郡王、諸王三等,公有國公、郡公、諸公三等,侯類似公,伯、子、男以一等至三等區分。諸字一般省略,諸侯以上為超品,一等伯爵到三等男爵依次對應正一品到九品。王隻授予趙姓皇族,其餘封給有功之人,子孫承襲時,每代減一級,三代後原級承襲。像如宋家祖上是國侯爵,本應三代後世代承襲諸侯爵,可如今隻承襲了三等伯爵,原因自然是先輩被罰所致。宋芩本就生的聰明,在全家以淚洗麵的時候,她卻獨自謀劃如何搭救父親和兩個哥哥。父親之所以被捕,其實說到底是因為朝中沒有人替宋家人出麵陳述真情,加之中書侍郎李忠賢的暗箱操作,宋得瑞更是直接喪失了話語權。當下正值每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乾元帝國不拘一格招攬英才,無奈之下宋芩隻好女扮男裝假名宋秦前往帝都應試武舉,以期掙得功名在朝堂之上替父說情。乾元帝國三年一度的文武會試後,待到開春時節,凡是會試考中的文武貢生都需到皇宮參加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這個全帝國士子武者的最高級別的考試自然是盛況空前,待到黎明的曙光到來之際,紫禁城乾安門外已是人聲鼎沸,個個喜氣洋洋,相互恭維聲不斷。但這其中也不乏默不作聲,低調行事的人。其中一人約莫二十歲,皮膚白皙,長的甚是俊俏異常,饒是這群大老爺們兒也都不禁要多看幾眼。“他是誰啊?”“他你都不知道啊,他就是會試武科最年輕的的那個通過者,實力超強,不容忽視啊!”“這麼年輕……”這些議論的聲音同樣傳入了另一個獨自待在角落的年輕人的耳朵裏,他同樣麵貌清秀,舉止爽朗,原對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是很在意,隻是無意中瞥了一眼,這一下心中頓時泛起了浪花,這世間還有這麼俊俏的男子,也是絕了。如若是參加文科也就罷了,偏偏一個細皮嫩肉的小青年卻參加了武科,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所以原本靜靜等待參加殿試的這個年輕人情不自禁還是想湊上去看個究竟,這一看更是不得了,那俊俏的青年皮膚細如薄翼,簡直是吹彈可破,鬢角露出根根細絲,杏眼柳眉,嘴唇紅潤,脈脈間舉止輕柔,站在那裏渾身不自然,恍若有大敵來臨。“在下趙恒,不知閣下姓名?”俊俏青年看到同樣的是一個美男,心中一怔,應聲答道:“在下宋秦,閣下請多多指教!”趙恒聽後微微一笑,走近宋秦,耳邊輕語:“乾元帝國貌似不允許女兒身參加科舉考試吧!”本來趙恒靠近,那宋秦就要躲開,忽然聽趙恒這樣說,渾身一顫:“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否則有你好受的。”趙恒被威脅,毫不示弱,繼續靠近:“你的名字是假的吧?”“你的才是假的!”“我的是假的,但大多是真的!”宋秦聽後頓時就覺的不對啊,原來這貨的名字也是假的,看他喉結突出不像是女扮男裝,難道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哼,既然你我半斤八兩都是假的,那就最好不要多事,不然大家都不好受!”趙恒答道:“我的名字作假頂多是除名,你若被發現作假可是大罪。”宋秦情急之間竟然不知道怎樣應答了,趙恒看宋秦無語,於是又說:“除非你告訴我你的真名。”假宋秦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那周圍的人群看兩個俊俏青年低聲細語,十分好奇,不免往這邊多看幾眼。假宋秦見狀更是渾身不自在,不禁更多紅暈湧到臉上。同樣是假名的趙恒一看事情可要鬧大了,也是有點慌了:“不說算了,當我沒問!”“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告訴你,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真名叫宋芩,草頭下麵今天的今的那個芩。”宋芩看假趙恒心有不甘,反問道:“我的真名已經告訴你了,那你的真名是什麼?”假趙恒一眼盯著麵色依然有些紅暈的宋芩,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無可奉告!”說罷,微微一笑隨著一聲高亢的通知進城的聲音直往乾安門走去,害的宋芩就想大聲的罵出口,可是一看依然有人回頭望向自己這邊的人群,就如啞巴吃黃蓮一樣隻得心裏默默的罵了幾句。殿試的文科在文華殿內考,而武科則在武英殿內測,說是殿試,其實皇帝也就走個過場,在殿上隔著簾子看幾眼,說到底大多事還是底下人在幹。殿試三日後文武第一到第三名狀元、榜眼、探花要到太極殿向皇帝行禮,順便授職。轉眼三天已過,又是同一時間,不同的是人少了很多,文武前三名共是六個人而已。因為假趙恒和宋芩人長的最為好看,又是那種不太和人多答腔的那種人,所以自然的假趙恒就和宋芩站在一起,其他人站成一撥。假趙恒也是頗感詫異,趙芩竟然衝進了武科前三,本想和宋芩說幾句話的,畢竟也算是“老相識”了,但宋芩一直躲著,估計也是對於三天前的事還耿耿於懷。殊不知宋芩也在納悶,這個同樣不用真名的男人竟然也衝進了文科前三名。不一會兒乾安門就打開了,假趙恒和宋芩等跟著引導的人直到太極殿外等候早朝。“宣新科文武狀元、榜眼、探花入朝覲見!”一聲高亢嘹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略顯緊張地直入殿中跪拜,口呼吾皇萬歲萬萬歲。但假趙恒卻獨樹一幟,站在那裏隻是作揖並不下跪,兩邊眾大臣渾身怒氣,心想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如此大膽無理。皇帝身邊的近侍向前一步就要嗬斥,一個大字沒出口,打了一個冷顫,忙向皇帝耳語一句。乾元帝國根據輩分“嘉祥宗泰寧,養誌複仁德,清靜通玄化,敬謹悟誠明……”已經傳承十代到了德字輩,殿上做的正是乾元帝國第十代皇帝趙德豐皇帝。其實趙德豐早已看到殿下站著的正是自已的二弟恒王趙德恒,但此時故作鎮定,雖說趙德恒年齡小不曾參政,眾大臣不認識他,但當下的場子還是要圓一下的,趙德豐皇帝正在為難,假趙恒真趙德恒朗聲再次作揖:“臣弟趙德恒不忍天下人說臣才疏學淺,不堪重任,故此假借趙恒之名參加今年的殿試,但不知臣名列何位?”“禦弟真是胡鬧,朝堂之上豈容你這樣才陋學薄之人胡來!中書令杜世清何在?你可看清楚了,文科狀元是否是叫趙恒的!”皇帝趙德豐故意將趙恒兩字說的特別響亮,中書令杜世清慌忙出班跪倒在地:“承蒙吾皇欽定,新科文狀元正是趙恒!”而杜世清在說趙恒二字時卻是心虛無比。乾元帝國在整個元大陸雖說是超級大帝國,但內憂外患,到趙德豐這輩更是吏治腐敗,皇權日益旁落,像如恒王趙德恒的這次科舉鬧劇雖說是鬧劇,但何嚐不是皇族證明自己的一種無奈之舉。所以趙德豐表麵嗔怒,但內心卻有些幸災樂禍。聽中書令杜世清說罷,趙德豐就又大聲嗬斥道:“文狀元怎麼可能是恒王嘛,試卷可是你們中書省夥同各部批閱,經門下省審閱無疑後讓朕批複的,朕可是隻字沒改的。”門下省侍中張明遠慌忙出班奏道:“恒王才高八鬥,當真是天下俊才,現如今考取新科狀元那是喜事啊,臣奏請皇上敕封恒王參政!”皇帝趙德豐順水推舟道:“既然如此,眾卿以為該授恒王什麼職位?”這一下子兩班文武大臣開始犯難了,推薦高位吧,這分明是要加強皇族的勢力,推薦低位吧,又怕惹惱皇帝。乾元帝國朝野內外勢力有許多,除了乾元帝國名義上的統治者趙家外,超級勢力還有掌管中書省的甘泉侯杜家,掌管尚書省的延郡侯王家,掌管門下省的富平侯張家等。原本乾元帝國的權力四大板塊中,皇族趙家控有管理軍事的樞密院,但是恒王好文,隻能進入主管決策的中書省、主管執行的尚書省或主管審查的門下省,但同時意味著皇族將插足乾元帝國其它權力板塊,所以一時間大臣們竟然不知該推薦什麼職位給恒王。正當大臣們為難之際,宗人府宗人令興化王趙複嘉出班奏道:“當下門下侍郎一職空缺許久,恒王可出任此職。”門下侍郎是門下省一把手侍中的副手,中書令杜世清和尚書令王奉伯頓時長出了一口氣,這下苦了侍中張明遠,本來趙杜王張四家,張家最弱,此時將恒王這尊大神打入門下省更是讓張家有苦無處說。皇帝趙德豐聽趙複嘉奏罷,趁勢傳旨封恒王任職門下侍郎,即日起參於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