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忠遠早早的就來到恒王行轅外等候拜見。
“珠州太守李忠遠拜見恒王千歲!”“啊,哈哈,李大人快快免禮”趙德恒頓了頓又說:“珠州乃我乾元帝國的大後方,重要地位不可忽視啊,本王承蒙皇兄囑托,前來體察民情,但無奈身著金冠錦衣,難免招人注意。李大人,你看要不我們微服出去走走?”李忠遠也是有點醉了,這恒王今天是打的什麼主意啊,自己微服出去也就罷了,咋還要拉著我,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畢竟恒王邀請不得不從,所以李忠遠回道:“那就依恒王意思,隻是城中雖然太平無事,但難免會混入不法之徒對王爺起了歹心,所以還請臣回到衙門準備一番。”“李大人考慮周到,但務必請不要太過招搖。”“臣自然明白。”“好,我們午時一刻準時在我行轅外相見,不知李大人以為如何?”“臣就依恒王之意。”
轉眼午時已到,珠州太守李忠遠早早等候在行轅之外,這李忠遠也是有點蒙,這恒王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啊,若是故意揭自己的短就不應該答應自己返回衙門準備啊,就在李忠遠不住思索的時候,恒王趙德恒已是站在了李忠遠的跟前。“拜見恒王千歲!”“免禮,免禮,李大人,待會兒可不能這麼叫了啊!”“那是自然!”“好,我們出發吧!”
午時一刻街上已是熱鬧非凡,趙德恒在李忠遠及其他喬伴過的隨從陪伴下,裝模作樣,東瞅瞅西看看,一副盡職盡責的體察民情模樣。“李大人,正是午飯時間,我等何不嚐嚐你珠州的飯菜?”“王爺既有此意,臣哪有不應之理,隻是這外邊恐不能讓王爺盡意,還請王爺移駕府中,待臣找出最好的廚師給王爺做菜。”“唉,既是體察民情,那就應該與民同樂嘛,我看那邊那座酒樓門麵甚是奢華,應該不錯,我們就去那吧!”李忠遠轉頭遞給隨從一個眼色,那個隨從悄悄的迅速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待到趙德恒等走到酒樓的時候,整個酒樓都已全是喬裝過的太守府的人。
酒過三巡,趙德恒已是恣意妄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把個李忠遠弄的渾身不自在,心想這恒王也就一個花花太歲,當下好言好語,小心伺候。既已酒足飯飽,趙德恒又在李忠遠等的陪同下一路遊街,忽見一巍峨府邸上書伯爵宋府,趙德恒留步問李忠遠道:“想不到你珠州城內還有一座伯爵府,但不知這家祖上有何功德竟被封為伯爵?”“王爺有所不知,這宋家祖上功勞倒是不少,承蒙太祖恩德,也曾被封宋國侯,但這宋家後輩子孫卻是屢屢膽大妄為,視我乾元帝國王法於不顧,現已被貶為三等伯爵。”“哦,原來這珠州還有侯爵之後,其先祖既是有功於我朝,本王理應拜訪一下。你速派人進府通知就說本王來訪,讓他全家老少全都集中一處,讓本王好仔細看看這宋國侯之後。”“王爺恐怕不能如願了,眼下這伯爵的繼承人由於平匪不力,早已被捕入獄。”“小輩有過,但其先祖畢竟有功在身,你前麵帶路即可。”這下李忠遠有些著急了,心想難道恒王這次巡查是專為宋得瑞一案而來?
趙德恒高高坐在大堂上端,腳下跪了一地的宋家之人。“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宋國侯的後人?”趙德恒朗聲問道。宋家姓宋之人男的主心骨已是全被關進了大牢,現如今宋家能說上話的宋國侯之後也就隻有宋芩一個了。宋芩無奈回到:“正是。”“恩?咋是一個女流之輩,抬起頭來讓本王看看。”這一看,四目相對,各自心中盤算。趙德恒心想這個武狀元功夫了得,這女裝模樣也是當真一絕。宋芩則心想這恒王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我咋越來越糊塗了。
隨後恒王賞下黃金百兩,宋家之人自是感恩戴德,唯有宋芩一人心慌不已。趙德恒回到行轅後屏退左右,隻留下李忠遠一人。“李大人,那伯爵宋府的姑娘當真是美人一個,想我父皇仙逝的早,本王至今沒有一個王妃,所以想讓你前去提請,你看怎麼樣?若是成功,我必然奏請皇兄好好獎賞你一番。”李忠遠聽後頓時跟吃了屎一樣,現在讓自己去和自己的宿仇提親,這不是瞎搞嗎,好不容易搬倒了宋家,現在看來不僅搬不倒了,反而讓其更加興旺了。李忠遠也是有苦無處訴啊,無奈應聲道:“那宋家乃是待罪之身,延誤軍機罪大之極,涉嫌造反更是死罪,王爺貴為趙氏皇族子弟,怎可如此輕薄。”“大膽,本王如何輕薄了,本王好心讓你前去提親,你非但不去還找理由推脫,本王隻是看上了那宋家女子,至於他的家人有何罪狀本王懶的去管,限你三日之內搞定,否則定要叫你好看。”隨後也不待李忠遠在說什麼,高呼門外侍衛“送客!”李忠遠隻好無奈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