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糯團子夾著豬玀獸肉,味道平常,但靈氣濃鬱。
黃粱一夢餅倒是又甜又脆,比烏糯裏靈氣要更強上一倍,有點甜玉米的感覺,可口極了。木流觴吃得十分痛快,覺得自己現在就吃上二十個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她現在需要大量的靈力催生體內的小藤,不然它會把她硬生生吸成人幹,那可就不美了。
兩個吃貨腿就跟有著自我意識一般,拐到買獸肉的攤子。
野生凶獸肉腥膻難聞,又柴又硬,含雜質毒素,食用過量容易造成神智混亂。主要食用肉是用靈草喂養的家養凶獸肉。
以豬玀獸肉,火焰牛肉,綠染兔肉,噬根鼠肉,蜜蚜獸肉等幾種最為普及。
獸肉二十個靈珠一斤,不過每人每月限量一斤,她和慕容清風算是身份格外的高貴,也就貴一斤豬肉!
買肉需要用到身份玉簡,總感覺好象是聽鄉下老祖宗說過她們那個六七十年代,買肉要肉票,買布要布票,買糧要糧票,還有自行車票手表票毛巾票亂七八糟票,沒想到穿越到異世還能體會一下什麼叫計劃經濟。
她挑了塊五花三層的豬玀獸肉,利落付過錢,讓對方幫她切成塊用泛紫色的幹樹葉子包紮好。屠夫還記帳,買過的當月額度沒有了。
閑著沒事,木流觴又問問其它部位的價格,奇怪的就是大骨比肉價還貴,豬心豬肝更加貴重,豬肚豬腸也絲毫不低,穿越女必備經典靠豬下水發家致富什麼的隻能是哈哈了。
屠夫的肥媳婦在屋後發出一聲尖利哭叫:“老娘不幹了,伺候你們一家老小的,冰天雪地的,你個老貨還敢和我撩騷,你是哪門子的後婆婆,比我男人才大三歲,整天歪在我家不走,誰不知道你是靠什麼留下來的,不要臉的女人。”
木流觴聽戲聽得津津有味,這才叫生活,這才有人味兒!看看切幾斤肉的功夫,她就連屠夫家三代戶口都順便普查了,還了解了不少民情,真好。
屠夫給木流觴包好肉後,單手將屠刀用力一插,直入案板,“老子讓你醒醒腦子!”
撩腿轉身奔回屋,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嚎,隻見屠夫將他足有一百八十多斤重的肥媳婦扛在肩膀上,那雙肥蹄子在空中騰跺,屠夫一口氣將那女人扔進不遠處一個水坑裏,將坑麵的浮冰打破,那女人一陣狗爬上了岸,哆嗦著哭都哭不出來,顫微微,低頭垂耳回了家。
人人都說這婦人不賢,丈夫養家糊口,又沒少你和孩子一口吃食,你還管丈夫睡誰?你還敢往外別有用心胡咧咧,你還想上天!!
這也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
木流觴一邊啃著餅子一邊跟著哥哥繼續愉快地逛街。慕容清風也是個舍得花錢的主,替她買了一些初級靈戰需要的東西。反正她五靈根俱全,所以不過是練器練藥符籙都給她買了基礎入門的器具和玉簡,讓她試試到底哪一種更喜歡更適合她。
這就是慣孩子的家長才會做的事。他打小就是這麼過來的,可惜他是幹嘛嘛不行,吃嘛嘛沒夠。將自己一堆學不會的玉簡七七八八的翻出來全給了她,美其名曰看出她是個聰明孩子,鼓勵她在學海裏繼續泛船。
木流觴被塞了一堆東西,還聽說要按時交多少符籙多少丹藥做學費,立刻放下臉道:“你這樣就沒得玩了,咱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為了友誼不翻船,慕容清風陪她一起去靈鋪看看。出丹王府,自然要帶靈衛,慕容清風的靈衛叫武修,身材高大沉默,胡子如同沼澤地裏的苔蘚,爬滿了整漲臉,隻露出勉強可辯的五官。
“你的靈衛呢?”
原主的靈衛是誰她都有點想不起來了。似乎是個殘廢,但還是挺忠心耿耿的,不知道人在哪。“她……”
武修道:“她在刑堂。”
慕容清風奇怪地道:“刑堂,她做錯了什麼?”
“說是逃跑被抓住了。也有人說她就是為大小姐送了一封信,不過大小姐被關禁閉一個月,這個小姑娘就被送刑堂打了一百棍,沒人接出來治療的話,腳就要廢了。”武修極冷冷的掃了一眼木流觴。
這樣不顧靈衛死活的主子,還真冷酷無情呢。
“先去刑堂吧,李斯年那丫頭騙了我,說幫她辦事去了。”木流觴道,錯事都往李斯年身上推就沒錯了。她幫那丫頭背了多年的黑鍋,風水也是要輪流轉的嘛!
慕容清風氣道:“你怎麼那麼蠢貨,你那個妹妹,心眼比鬼都多,而且壞,你沒看出來嗎,她就是自己想讓你出醜。”
木流觴猶豫了下自己要怎麼回答,繼續做一朵又大又美的白蓮花,還是……“以前覺得她小,娘又偏愛她呢,就多讓讓她,以後……我會多注意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