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城突然從他背後衝過去,刺他一劍,李東一轉身,一巴掌將他抽飛,倒在站台上,瞬間也消失。
符節水咽了咽口水,尼媽,這是怎麼了?他一轉手撕了二張隱身符,拉著木流觴躲開。
李東一回身,場中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發出了痛苦的嘶吼:“給我滾出來,賤,人,賤人,給我出來!”
木流觴突然勾起唇角,笑了。
這是他作死,可怨不得她了。
現在哪怕她動了些手腳,別人會認為是他自己磕藥磕出來的毛病吧。
她的手指輕輕一動,一把無色藥粉彈出指尖,因為她有隱身,這樣的行為就更有隱密性了。彈完藥粉子,她就拉著符節水技術性撤退,一邊走,一邊將藥粉子圍著李東撒了一圈子。
李東似乎聞到什麼,表情開始有些不受控製,本來站在那裏罵了幾句,可是越來越受不住,拔出劍,不斷的在台上亂砍,刀鋒引起狂暴的氣旋,數度割傷了兩人的肌膚,撒出點點鮮血。
混合著血液,木流觴彈入幾許藥粉,讓血腥膻味更重,更刺激人。
末日裏,這種方子是獵喪屍必備的藥粉。
催化血腥裏的狂暴因子,令噬血者沉迷,狂化。
隱身符加速消耗,符節水又撕了二張。木流觴轉身離開他,兩人站在一起目標過大,容易被發現。
符節水也是奇怪,靈戰五感發達之極,剛才雖然沒有直接傷到他們,但那風旋的扭動,李東也應該能感覺出來的。
為什麼竟是毫無感覺了。好象真的看不到他們似的,按理說就兩個人身上滴血的痕跡,也應該能判斷出方位啊,李東這是瞎了嗎?
下麵看台上也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還有一些人指著木流觴和符節水的方位:“那裏有血,往哪去!”
李東根本沒聽見,他就跟失控一樣,在台上亂砸一氣,甚至撕開符紙對著防禦靈罩進行攻擊,雙眼赤紅,看著已入魔道一般。
看台上有人驚呼:“殺戮者,他,他吃了狂化藥劑,變成了殺戮者。”
狂化藥劑能瞬間提升人的數倍甚至十倍潛能,但過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在戰台上用這樣的藥劑激發自己的潛能進行比賽,是常有的事。
可是狂化藥劑副作用很大的,最好不要在一個月內服用二次。
因為它的副作用很可怕的,會讓人變成殺戮者,陷入永遠沒有理智的殺戮中,再也無法清醒。
而殺戮者不僅會擁有著提升十倍的戰力,且因為不怕痛,恢複能力快,所以殺傷力提升何止十倍,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一句,十星靈戰變成的殺戮者可以輕易的殺死數十倍於自己的靈戰。
眼前這貨的暴力指數一下子飆升到頂點,木流觴和符節水大氣也不敢喘,媽啊咪的,這就跟一個一級異能者遇上了四級強大喪屍一般,除了躲避,簡直是毫無辦法。
也不是毫無辦法,在那種場合下可以用藥,可現在這種場合連藥也不能用。
李東在台上東砍西砍,發了瘋一般的對著防禦罩使勁,兩個人連逃跑都要屏蔽凝神,輕聲慢腳,眼看就要逃無可逃,李東狂湧的氣勢運劍向他們所在的角落砍了過來。
這時候看台外麵的人都在鼓燥:“快點救他們啊。”
裁判要哭了:“防禦罩打開,大家都得死,趕緊撤離。”
周圍的人不走,防禦罩是不能打開的。
開玩笑,神之戰隊清一水惹人厭煩的生物,死不死的和廣大群眾毫無關係,勝於負,才和大家的錢包有關係,眼看著李東就要把木流觴砍死了,誰都不可能輕易的離開,反而是一群人阻止裁判。
三皇子的戰隊在做戰前急訓,畢竟放了假之後重新組隊,得看看大家的實力有沒有進步,他們班可是要爭第一的,再高的實力也得要準備的充分才行。
“殿下,趕緊去戰台,李東狂化了,在台上追著表妹砍呢。”禮世子急得一頭的汗,推開擋路的就扯著嗓子叫喚。
三皇子淩天到這個消息,立刻心裏一拎,殺戮者的破壞力有多大,他最清楚。
“你們練,我先走。”
戰隊中唯一一名女隊員高玉顏不讚同輕聲道:“殿下,你現在去也與事無補啊,戰台上是不許……”
三皇子淩天早就跑得連影子都沒了,他瘋了一般的衝進比賽場,也不管裁判同意不同意了,直接劈開控製室的門,進去一看,軒轅清澈站在門口,驚訝的看著他:“表哥,你怎麼來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
“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