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開她，他朝廳裏走去。在沙發裏坐下，看著站在玄關處一動不動的顧嫣然冷嗬一聲“過來！”
莫千辰在生氣，顧嫣然知道。不敢多想，她連忙換了鞋子走過去在莫千辰的麵前站定。
莫千辰敲了敲放在茶幾上的文件，“把這個簽了！”
顧嫣然看過去，那是一份打開的合同，正翻到簽字的那一頁，莫千辰的名字已經。顧嫣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合同，但莫千辰如此不容置喙的態度，她知道不管是什麼，不管她想不想簽，莫千辰也總會有辦法讓她簽的。
她咬著唇，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好半晌才在莫千辰冰冷的注視下蹲下身拿了筆。停在簽名處，她好幾次都下不去筆，最後還是咬著牙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用看看是什麼？不怕我把你賣了？”
將顧嫣然的反應全都收在眼底，莫千辰隻是淡淡的看著，等到顧嫣然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了，他才淡淡的開口。
“就算你要賣，我能有什麼辦法不從嗎？”
也許是簽過字了，顧嫣然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她怎樣都無法改變這樣的局麵不是嗎？
“希望你永遠都可以這麼乖！”
顧嫣然的不反抗，讓莫千辰並沒有覺得有成就感。他抓了她簽過的文件隨意的翻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一萬一次，其實顧嫣然，你把自己賣了一個好價錢。欠我的99萬，希望你還得愉快！”
顧嫣然在聽到莫千辰說一萬一次的時候，她就想到是什麼了。今天她掛了莫千辰的電話，他的羞辱還沒有完，她就知道他回來，是準備繼續羞辱她的。
她抬頭看著莫千辰，帶著瑟瑟的恐慌。99萬？
“莫非你還不知道，我幫你哥交了一百萬的治療費，夠他在醫院躺個一年半載的了。”莫千辰說，“你不要做出這副可憐的樣子，不用像妓、女一般跟任何一個男人上、床，工資卻比妓、女還要高。”
“說起來，吃虧的那個人好像是我。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上、床，我的興奮會大打折扣。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是我自己的老婆，我還得給錢才能跟她上、床……”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莫千辰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著她心口的肉，讓她呼吸都困難。
或許換了任何一個人，說出口的話更是難聽，她都不會像這般難受。可這個人是莫千辰，他什麼都不需要做，隻是一個嫌棄的眼神就足以讓她難受至極。
顧嫣然再也聽不下去，她蹲下身將自己縮成一團。捂著耳朵不想再聽到莫千辰的任何一個字，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滾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看著顧嫣然的反應，莫千辰的眼裏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又立刻恢複如初的冰冷，如撒旦一般看著蹲在那邊抱頭哭泣的她，他冷冷的笑了笑。
這樣就受不了？瑤瑤死的時候，他是怎麼過來的？是她來招惹他的，他一定要將瑤瑤受過的那些不堪全部都讓她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