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兄弟你今天一來就大大咧咧的說要找巴斯,一來你並不是傭兵工會的人,二來你也不是一個傭兵,三來,你這幅異國人的麵孔也著實是容易讓人起疑。”
“確實如此。”
任永長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鄧諾普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在自己來這裏之前,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提醒,這才使得任永長現在在這裏又鬧了笑話。
“唉……”
一想到現在外麵還有著不少的傭兵,任永長就感到頭疼不已,就算那些傭兵剛才並沒有說什麼做什麼,但是這偏偏更讓任永長感到擔憂。
最危險的並不是那個拍著桌子站起來的,而是這些不動聲色但是卻很有可能在背地裏捅刀子的。
“小兄弟,聽我一句勸。”中年人見任永長這個樣子趕忙說道:“等會兒,你也不要直接從這正門出去了,誰知道外麵那些人會不會做出些什麼來,要我說,你現在還是趕快就從這邊的這個後門這裏,馬上走,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覺得這樣子也不錯。”
任永長苦笑一聲,現在外麵帝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尋找自己,至少任永長不認為希克斯學院的那些人在已經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自己又是老對手西克斯學院的院長鄧諾普的弟子之後,還會放自己一馬。
現在再出現在帝都無疑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任永長心中很清楚這一點,但是這傭兵工會裏麵,若是那巴斯不出現,怕是也不能久待。
“怎麼?兄弟難道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中年人看著任永長的神色,臉色微微一變:“如果是在帝都犯下了什麼事的人,就算進入到傭兵工會裏麵來,也是於事無補,要知道,帝都雖然現在雖然和傭兵工會之間的關係有些尷尬,但帝都的通緝卻是明碼標價,本就是為了錢才當上傭兵的人,不會和錢過不去。”
“這倒是。”任永長笑了笑:“不瞞你說,我的確是在帝都得罪了一些人,但要是說到通緝,我這並沒有犯下什麼罪名,應該並不至於……”
“如果是這樣,那麼在傭兵工會裏麵就更加危險了。”中年人麵色凝重的看著任永長:“在這工會裏麵,隻要誰出的起錢,就可以發布相應的任務,對於這些傭兵來說,不存在國家之類的羈絆,唯一能夠束縛他們的就隻有三樣東西。”
“哦?這倒有點意思,敢問是哪三樣?”
“第一樣當然就是錢了,這一點自不必再多說,第二樣,卻是同樣身為傭兵的同伴,這傭兵長年累月都是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若是做出什麼對不起同伴的事,日後在森林之中一旦遇到了什麼特別強大的危險物種,無人相助,自然是一個大麻煩。”
“至於這第三樣,想這些傭兵,一個個的,也並不是石頭裏麵蹦出來的,爹生娘長的,豈有不看重的道理?”
“達觀達觀!”任永長笑了起來,倍感親切的問道:“為什麼你明明是這個國度的人,說起話來,反倒像是我們那兒的人?”
“這倒不是奇怪的事情,這傭兵工會裏麵魚龍混雜,不單單隻有一個國家的人,我在這裏麵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自然也是接觸了不少的人,對於各個國家的風土人情,也是頗有了解。”
中年人看著任永長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巴斯這個人的,但是現在這情形,除非是巴斯在這裏親自出麵,不然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嗯。”
任永長點點頭,雖然任永長很清楚這個中年人和自己所說的,大多數都是正確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現在所必須麵對的。
但是這個中年人,和自己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就和自己說這麼多,究竟是何居心?
況且這巴斯竟然已經這麼多年都沒有在這傭兵工會裏麵出現過,鄧諾普卻讓自己來這裏找,雖說任永長相信鄧諾普還不至於把自己騙到這裏來再做什麼,但是現在的情況讓任永長不得不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