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縣令還不確定龍麒身份的真假,可是接下來他就相信了,浩浩蕩蕩的幾百人就進了驛站,聽領頭的人說,他們還是大軍的統軍人物,若是部下小兵那是有多少啊?
據龍麒威脅,縣令可是把自己的錢都花了一幹二淨,最後還是跟幾個員外坑了點錢才補了龍麒的胃口。
在龍麒一行人用牙簽扣著牙離開時,縣令全家就是身無分文了,他當即發誓,若是以後在做貪官,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貪官不敢當啊,辛辛苦苦攢了大半輩子的錢財全都沒了……
之後的路上就走了一個景象,前麵白色寶馬上坐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少年,而身後跟著一個紫檀木馬車……
北蒼作為李唐邊疆,是極為重要的,如果北蒼失守,那麼李唐安危岌岌可危了。
元蒙所處北方之地,最北乃是輪回大陸的天山之北,那裏廖無人煙,寸草不生,占地極大,元蒙急於南下,這次自然是危機萬分!
之前戰機一朝潰敗,轉瞬即逝,邊防統帥劉量柱臨危不亂,拚死抵抗,親上戰場,幾日的拚殺讓他傷痕累累,直至昏迷不醒。北蒼守軍用無數的生命將拖住了北蒼的鐵騎,將勢如破竹的失守止在了這傲天郡。
這傲天郡乃占天和地利,易守難攻,元蒙大軍在短期之內是不可能攻占的,所以就要靠這麼短的時間進行支援,假如傲天郡也是失守,那麼元蒙鐵騎的步伐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所謂兵貴神速,浩浩蕩蕩的大軍趕至北蒼行省!
“傲天郡……”龍狂天坐在馬車之上,看著寒風凜冽著雪沙,喃喃了一句,背後騎乘著寶馬的龍麒一扯馬韁,走了過去,看著龍狂天道,“怎麼,三叔,觸景生情了?”
龍狂天側頭看看龍麒,笑罵道,“你小子……這裏…可是以你爹的名字命名的啊!”
龍麒也是漠然,看向孤廖的守城,那裏生活著受過方麵傲天軍的庇護的百姓們,那裏是以龍傲天這位帝國的軍神命名的地方。
當全部人馬到達城門之下,城門之上傳來兵器悉索的聲音,全副戎裝的箭兵手持著弓箭直指著樓下人馬,一國字臉的中年人由上喊道,“樓下的是什麼人,快快離開百丈之地,否則我北蒼守軍將以兵戎相見了!”
龍狂天聽到這句話,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旁的祝雪峰也是如此表情,世家子弟們臉上都是有了解脫模樣,看這架勢,要回京城了?終於不用在這窮山惡水之中過活了!
隻聽龍狂天聲沉丹田,大喊道,“周家俊,你老小子給我下來!”
那位國字臉中年人聽到龍狂天沉沉的聲音,表情一僵,然後臉色變得通紅,緊緊地咬著牙忍著,眼眶卻是慢慢的紅了,他的嘴唇微微的哆嗦著,大步走向樓梯,一副官問道,“將軍莫走,若是細作……”
“細個屁!”國字臉中年人怒喝一聲,不顧這人,仍是大踏步的下樓迎接,副官見狀,趕快叫人跟上。
大門“吱呀”的打開,中年人幾個大步走上前,看著龍狂天微笑的臉,一個忍不住,熱淚簌簌而下,隻見龍狂天緩緩張開雙臂,中年人情緒更加激動,胸膛不住的起伏,然後一個上前,一把抱住龍狂天,痛哭失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位國字臉,一臉剛毅的中年人,乃是北蒼守將之一,更是劉量柱的結拜兄弟,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周家俊。
但是,就在此刻,這個戎馬一生,最為鄙視眼淚的軍人,不知道多少次從刀尖上舔血,從戰場不知殺過多少敵寇的軍人,卻如同一個丟失了玩具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抱著龍狂天,失聲痛哭著。
祝雪峰在一旁有些羨慕的看著,龍狂天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擁抱著這個失聲痛哭的男人,沒有說話,但是卻是比說了什麼都有用。
待到周家俊的聲音變得小了許多時,龍狂天輕拂他的後背問道,“情況怎麼樣?”
周家俊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調整狀態,“大哥……現在還在昏迷,百萬的兄弟經過這些時日元蒙韃子的突襲也是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恐怕隻餘半數吧!五百七十六個統軍統帥隻剩下一百零二個,其他人都是戰死了,都是馬革裹屍,沒有一個孬種!”
聽到如此慘烈的情況,龍麒也是漠然歎息一聲。
原本劉量柱對於北方對峙的元蒙一直有著防備之心的,雖然兩個國家已經簽訂盟約,可是劉量柱仍是不相信元蒙會抑製住自己的野心,所以哨兵與守衛從未少過,可是近日乃是新年之際,這幫兄弟本就在邊疆不能回家團圓,所以劉量柱也是有些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