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這是李伯闖入江家議事書房!
“急急燥燥,成何體統!”這是江鴻懿訓斥李伯的聲音,李伯算得上是江家的老人了,早在江家還未沒落之前,李伯在江家的地位放在外麵也可以當做幾品官使使的。
李伯平常謹遵江鴻懿的教訓,為人謹慎且有禮節,為人還在天星王朝宮內學過不少的宮廷禮節。
這到底是怎麼了,會讓這麼一個謹慎的人如此失態?
“李伯,怎麼了?您慢點說!”這是江塵的安慰。
“老,老爺……”李伯喘了一口大氣,歇息了一下心底的不安與緊張,“剛才小三子采辦回來,見傲天郡城那邊從後門密密麻麻出了幾千人,現在正在向咱家借元蒙的那片牧場趕過去呢!”
“啊?”江鴻懿的五個兒子同時驚訝出聲,口中不時的吸著冷氣,心下一片駭然。
還看江鴻懿,老身板根本挺不住這個消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幸虧大兒子江淼眼疾手快,及時扶住老爹,負責今夜江家可是要哭喪了。
“真的……真的發生了……”江鴻懿哭喪著臉,如喪考妣一般的喃喃自語,“真的……真的發生了!”
江家雖然原本是天星國人,可是無論怎麼說,天星滅國之後,江家投降的是向李唐而非元蒙,畢竟骨血裏流著中原人的血脈。
可是假如這麼算的話,江家把自家牧場交給元蒙士兵打理,往重了講,這便是通敵賣.國,是全家抄斬的罪名!
怎麼每一次打仗,受苦的都有我啊!
“爹……爹……”江淼不住的搖晃著呆若木雞的江鴻懿,他們剛才還在幻想著江瀚澤統領江家走向巨頭世家的輝煌,咋的一瞬間,就變得如此灰頭土臉了呢?
良久,江鴻懿死灰一般的臉有了幾分血色,他快速拍桌子道,“快,快,收拾收拾,快向南方撤!”
“啊?爹,您咋了?”江鴻懿的幾個兒子都不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李唐出兵了怎麼了?又不能把自己家給踏平,怎麼看著老父親的意思是要轉移家族根基啊?
“你懂個屁!”江鴻懿的山羊胡都在顫抖,他顫顫巍巍的從太師椅上直起腰,然後搖晃著手指著李伯道,“老李,收拾金銀細軟,咱們快點走。”說完,對江淼道,“快扶我起來!”
“爹……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雖然江淼對江鴻懿言聽計從,可是現在這事情讓他也有幾分頭疼,先不過家族產業大部分都在北蒼甚至是西北,就說這附近的幾處牧場與礦產,那都是不動的金子啊!
難道就要因為自己老父親的風聲鶴唳,弄的全家竄逃?
那麼以後吃啥?喝啥?
西北風麼?
北蒼這裏倒是有許多,倒不用走了!
“老大……你也覺得不好?”江鴻懿見沉穩的大兒子都有些不讚成自己,老奸巨猾的啦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是啊,這裏全是自己家的產業,拋棄了誰也不會好受!
“爹,不就是借了個牧場給元蒙麼?”江淼還未說話,四兒子江哲出口道,“現如今這世道,拳頭大就是王道,前幾個月李唐被元蒙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咱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俗家庭,也就是平民百姓罷了!見風使舵牆頭草也是正常,我就不信李唐的將軍那般的不講人情世故!”
江哲的話也不無道理,其他四個兄弟聽得暗暗點頭,江鴻懿一杵龍頭拐杖,怒氣衝衝道,“不肖子孫,你懂什麼?國家之間的事情,難道以人情世故就能解決的了的麼?假如人家想要定罪,那咱們就是通敵!全家抄斬!”
“爹……您就是自己嚇自己!要不這樣,我親自去和那領率的將軍談論一番,絕對會找到雙贏的辦法的,您也不用想那麼多!您說對吧!”江哲寬慰道。
其實江哲現在就想給自己找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剛剛江鴻懿列舉五個兒子的子午寅卯的時候,可是把自己貶的是一文不值,說是敗家也不為過。
這讓從小心高氣傲的江哲如何服氣,他現在急需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李唐軍隊來勢洶洶,換而言之不就是天大的機會麼?
恐怕剛剛的話,是江哲這輩子說過的最著調的話,聽得其餘四個兄弟是暗暗叫好,江鴻懿也在暗暗考慮。
“爹,我覺得四弟說的沒錯!”江帆在一旁煽動道。
“同意!”老三江塵亦是如此。
“老大呢?”江鴻懿低眉看了眼身旁的江淼問道。
江淼微沉眼皮,沉穩的說道,“四弟說的話不無道理,我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