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幸福。”燕逸龍說,然後轉過身。
“好。”饒雪望著燕逸龍落寞的背影,忽然出聲道:“太子。”
燕逸龍倏然回身看著她,等著饒雪說話,心裏是雀躍的,他沒想到饒雪會叫住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否代表著新的機會。
“親情固然重要,有時候在背後捅刀的也是親人。”饒雪說道:“我走了,再見。”
饒雪轉身往馬車的放向走去,她相信自己的話他聽得懂,所以走的決然,說再見不是以後真的要見,而是禮貌的用詞。
燕逸龍錯愕,失望立刻填滿了他的心。
穆南哲震驚,饒雪說這話,是表示她知道了什麼嗎?
赫濂騰閉著眼,一直不岑關注三人談話的他,在聽到饒雪叫住燕逸龍時,用了心聽,饒雪這麼說,他也著實意外,這個女人到底看出了什麼?
饒雪回到馬車邊,小柏搬來凳子,翠兒扶著饒雪爬上馬車,赫濂騰掀起馬車簾子,饒雪鑽了進去,赫濂騰對遠處的燕逸龍和穆南哲抱拳施禮,放下簾子,沉聲命令小柏啟程。
馬車又一次啟程,在官道上飛馳。
坐在馬車裏有節奏的搖晃,饒雪低著頭,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赫濂騰忽然出聲問:“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饒雪抬起頭,意外的看著赫濂騰,他居然問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她知道,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要是知道的是他不會多此一舉的問,他會問,就證明他沒故意聽她和燕逸龍,穆南哲的談話。
“該說的話。”饒雪淡淡的回答。
“你呀……”赫濂騰還沒說什麼,馬車又停了下來,赫濂騰冷聲問:“怎麼回事?”
小柏戒備的看著前麵不遠處站立的人影,分心答道:“一個姑娘。”
饒雪一聽,一把掀開簾子,見站在前麵的紀如芊,在心裏歎了口氣,來的可真快,見是紀如芊一人,心裏有譜了。“你怎麼來了?”
紀如芊看著饒雪,目光裏閃過複雜,燕逸龍跟穆南哲和饒雪說的話她都聽到了,饒雪也表達的很清楚,她是自願和赫濂騰離開的,所以她不阻止了。“我代表大家來送你,她們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饒雪問。
紀如芊說:“江南永遠是你的家。”
“我一直都知道。”饒雪聲音有些哽咽,酸澀一下子湧上,認識以來,她沒離開過夥伴們,尤其是如芊,她沒有幾位夥伴的本事,自然也不被允許去帝都以外的地方,如芊出現,就表示她不是來帶自己回去的。
要是帶自己回去,來的就不是如芊,而是脾氣火爆的紫桐。
“知道。”紀如芊挑眉,淡然的說:“看來我是白來了,走了。”
話落下,紀如芊身影拔地而起,施展輕功離開。
“太沒良心了。”饒雪看著最後一片葉子飄落地,壓抑著眼眸裏的淚花,以抱怨化解離別的無奈。
前麵的路是未知的,去了西疆她也不知道會麵對什麼,帝都有朋友們,西疆卻隻有她一人,獨立是成長,同時也是最無奈的。
“好了,你以後有我。”赫濂騰伸手攬過饒雪纖弱的身子,讓她靠在他懷裏,承諾就這麼輕易說了出來。
饒雪沒說話,靜靜的靠著赫濂騰胸口,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不可否認,他剛剛的話是觸動了她心裏的角落,以後有我,可比我愛你來的有保障多了,可是,這個懷抱,她能靠多久,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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