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學習生活總是緊張而忙碌著,特別是升入高三後,那種緊張的學習氛圍更是凸顯。每個人的課桌上都擺著堆山的一手複習資料,那簡直可以叫做‘低頭不見人呐!’整個都快把人給活埋了,每個同學都仿佛站在生死決鬥場上般做著最後的一搏,就連平日裏那些吊兒郎當的同學,現在也都改頭換麵,變得積極起來,跟隨著前進的大隊伍努力前行著,老師們在欣慰之餘更是像打了雞血似的起早貪黑跟同學們一起並肩作戰。許多平日裏鬧著玩的情侶們在升入高三後結束了這場愛的遊戲,所以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高三那片轄區裏成雙入對的男女同學銳減了一半,就算是那些依舊屹立不倒的情侶也開始低調起來,都開始為今後的共同目標而奮鬥著!這其中就包含了秦惜園、魯煜健和江豪傑、趙子皎他們。趙子皎開始‘重操舊業’,幹起了她曾今誓死都不在學的畫畫,因為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單憑分化課的考試她肯定考不上一個理想的好大學,所以在做了深刻的思想鬥爭後,她跟自己妥協,開始走上了這條‘文藝複興’之路,好在之前沒白學,好賴還是有點功底的,所以學習起來還是容易很多。江豪傑也是如魯煜健一樣誓死要追隨趙子皎的步伐,為了實現這一宏偉的‘戰略目標’,他開始了自己製定的所謂‘魔鬼計劃’,每天在同學們起床之前他就基本上第一個去了教室,每次下課幾乎都是最後一個出教室門,這樣堅持下來的結果就是讓原本有點微胖的他成功的達到了減肥效果,在一個月的時間裏足足瘦了十斤,達到了標準的健美身材,老師同學對於他的這一變化更是瞠目結舌,不知道的以為他家裏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一夜之間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知道內情的人都不得不感歎愛情的偉大!趙子皎看著江豪傑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付出了這麼大的努力,心裏總是美滋滋的,不過看著江豪傑日益消瘦的體重和那雙熊貓眼,她更多的還是心疼,於是她勸他不要再那麼的拚命了,沒想到她的這一番勸說效果反而適得其反,江豪傑有了她趙子皎的關心學習起來更加帶勁兒了。秦惜園呢!每天還是穩中求進的學習著,她知道自己要想實現考J大的理想就必須得付出比別人更大的努力,她沒有什麼捷徑可走,所以自從升入高三後她開始減少了跟魯煜健在一起膩歪的時間,把更多的經曆和時間放在學習上。相比較他們三人的緊張戰鬥狀態,魯煜健就顯得輕鬆很多、悠閑很多,每天除了正常的上課外和偶爾陪秦惜園自習外,他把剩餘的時間都花在了他最鍾愛的籃球上,經常在學校的組織下去外麵參加一些重大的比賽,日子過的還算充實。生活一旦被填充的滿滿當當,你就會發現其實充實也是生命的一種完美呈現,飽滿狀態下的人生,時間會過得異常的快,來不及讓你去思考太多便已匆匆而過。所以那個時候的秦惜園把全部的身心都投放在了學習中,她很少有空閑的時間去想家裏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了,她也很少回家,偶爾回去的那幾次,她發現他(秦樹明)身上似乎少了以往的那些鋒芒,他也很少再對他們母女二人大呼小叫了,他的神態中少了往日的銳利,反而多了幾分溫和,好幾次秦惜園都是看到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在想些什麼,偶爾會聽到他咳嗽的聲音,但多年來父女之間形成的隔閡讓彼此都沒有勇氣和精力去跨越,他們依舊處於零交流的狀態。秦惜園隻是從媽媽三緘其口的話語間了解到好像他生病了,具體什麼她也就不太清楚了。這幾天趙子皎的行為很反常,她每次去畫室的時候都顯得特別興高采烈,跟以往那種‘上刑場’般的愁苦表情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喂!你聽說了沒?咱們學校新調來一位美術老師,專門輔導那些明年準備藝考的同學,聽說長得很帥的,有不少同學最近都奔著他去學畫畫了。”一位花癡般的女生邊走邊向旁邊的另一個女生喃喃著,說話間無不透露著那種深深的迷戀,她們從正在背單詞的秦惜園身邊漠然的經過,秦惜園這才明白過來,過不得趙子皎這幾天總是神乎奇乎的,可是以秦惜園對趙子皎的了解,她也不是那種花癡類的女生啊!況且她現在還有個那麼愛她誓死要追隨她的男朋友江豪傑,難道她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嗎?秦惜園百思不得其解...晚自習後,秦惜園用一種奇特的眼睛打量著月光****陰微笑的趙子皎,“盯我看什麼啊?難道我臉上有屎啊!”趙子皎下意識的摸摸臉上,“別動,你還是向我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吧!”“幹嘛啊?交代什麼?我最近好像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吧!”趙子皎幹巴巴的笑著,“你是沒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可是你幹的事比那還嚴重,說吧!你對你們那位帥氣的美術老師到底藏著什麼想法?”趙子皎抿著嘴不說話隻是站在原地跟秦惜園對視著,幾秒後,她忽然垂下眼皮低頭繼續向前走去,秦惜園緊隨其後,“你想哪去了,那位老師算是我的啟蒙老師,我第一次接觸畫畫就是跟他學的,我們很純潔,你可不要想歪了。”秦惜園聽後一臉不信的表情,趙子皎沒辦法,隻好向她講起了她跟那位美術老師之前的事,誰叫她們是閨蜜啊!“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媽媽開始逼我去學畫畫,我說我不喜歡,可是她非逼著我去學,當我第一次見到我的老師,也就是現在的美術老師餘柯的時候,他當時隻有二十來歲,長得很清秀,他打破了我對老師凶悍嚴肅的一貫認知,於是,我開始因為他而愛上了學畫畫,”說話間趙子皎迷離的雙眼望向遠方星辰閃爍的天際,眼裏充滿對餘柯無限敬仰與愛慕,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些美好的時光,忽然,她的眼神開始黯淡下來,“就這樣一切都看似很美好的時候,有一天他忽然離開了我們,從此便杳無音訊,他的離開讓我構建起來的美好夢境都全部破碎了,你不知道那時的我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難過,從那以後,我就再也發誓不去學習畫畫了,要不是...要不是我的文化課不好,我才不會違背當初的誓言再去學畫畫,”那時,關於‘美好’的構造總是那麼的容易,可是卻也那麼容易破碎。趙子皎的臉開始由先前的陰轉向了晴,唇角溢出了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嗬嗬~沒想到,我又在這裏碰到了他。”“那他現在還認識你嗎?”“剛開始時不認識,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但後來慢慢就回憶起來了。”“看來他對你還是挺有印象的。”“那是,我當時可是他的孩子中最乖的一個,也是最進步快的一個。”趙子皎在講述這些往事的時候充滿了百分之二百的自信。“那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當時忽然離開你們?”“他說他家裏當時發生了一些事兒,他爸爸當時開車的時候除了車禍去世,他媽媽傷心絕望之時帶著他離開了這座城市。”“那現在怎麼又回來了?”秦惜園問的這些問題都是趙子皎當時迫切想要知道的事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說他們都放下了,所以就回來了,畢竟這裏是他們成長生活過的地方,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懷念的。”講述完了關於餘柯的這些事情,在臨走之際,趙子皎還不忘吩咐秦惜園:“千萬別把這些事兒告訴江豪傑,他那麼小心眼,我可不想他又無事生非,好不容易這些時候他消停了好多。”秦惜園擺了了一個OK的手勢,“明白的。”其實,女生總是會對生命中情竇初開時第一個喜歡或暗戀過的男孩子充滿這無限的仰慕,雖然那時的感覺是朦朦朧朧的,但卻很美好,她們會在心裏留一塊兒特別的位置給這個人,這個位置即使後來的丈夫都無可替代,因為那是關於那段青春歲月最美的回憶,即使分別多年後再次遇見時,心中還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對現在感情的不忠,隻是對曾今逝去的一種留戀吧!這一點他們還是分得很清的。好在這件事情在趙子皎的調控之下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不過這也要歸功於江豪傑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在了學習上,自然也就沒有那種‘閑工夫’去操心這些了,他在學習上的突飛猛進讓所有人都震驚。忙碌的學習生活總是讓人忘記時間的距離,轉眼間半個學期結束了,馬上就要過春節了,放假後,同學們都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家去迎接節日的到來,對於這樣的節日秦惜園沒什麼期待,反而有一種恨不得它不要來臨,因為越是在這種濃重的節日氛圍中她的家庭越有種詭異的氣氛,她越覺得自己空前的孤獨,冰冷的家庭氛圍讓她想要逃離。可是秦惜園萬萬沒想到今年的春節卻不同於往日,當萬家燈火通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喜悅的節日氛圍中,她的家似乎也變得平靜而祥和起來,秦樹明沒有往日的醉態,更沒有莫名的嗬斥他們母子二人,他的眼裏似乎多了幾分父親應有的慈愛,秦惜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年夜飯上的全家人也少有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所謂的‘團圓飯’。雖然,飯桌上大家都鮮少說話,但這種一家人圍在一起的祥和氛圍,還是讓每個人的心頭湧上一股暖流。秦惜園十幾年來第一次近距離的看秦樹明,他似乎蒼老了很多,鬢角的白發給他曾今盛氣淩人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平和,這半年中秦惜園很少回家,這次她發現原本就消瘦的他更加的瘦弱,身上的骨頭似乎都嶙峋可見,飯桌上媽媽潮紅的雙眼秦惜園分不清是激動還是......很快,在家裏住了五六天的秦惜園又匆匆返回到了學校,當她踏進校園的時候,在校門正對麵的辦公樓上赫然粘貼著‘高考倒計時第一百四十二天’的字樣,非常的醒目,好像時刻在提醒著那些高三的學子時間緊迫。這次開學後除了正常的上課外,學校更是隔三差五的就召集同學們召開什麼‘高考動員大會’,雖然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但對於這些高三的學子來說就如同飽食一頓精神食糧般鼓舞人心。“同學們,今天距離高考還有六十八天,在這短短的兩個月裏,我希望同學們能拋除所有的雜念,調整好自己的身心來投身於這場沒有硝煙的人生戰場,隻有考一個好的大學,你們的人生才算踏入成功的一半......”校領導依舊精神激昂的做著演講。“魯煜健呢?”江豪傑小聲嘀咕著問一旁正在專心致誌聽演講的秦惜園,座位的走廊裏不是有老師走來走去盯梢,秦惜園雙眼直直地盯著前麵講台的方向,身子略往右也就是江豪傑的方向傾斜,壓低了嗓子說:“不知道啊!我還正想問你,上午就沒來,下午還沒來,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又死哪去了這人,整天神龍不見首的。”動員會散場後,秦惜園給魯煜健打了個電話,“喂!”接電話的不是魯煜健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溫和但又有一種莫名的震懾力,秦惜園有點驚著了,半天語塞不知該說什麼,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孩子憤怒的聲音:“幹嘛啊!誰叫你接我電話了!”魯煜健一把從他媽媽聶佩蓉的手裏搶過電話,徑直朝對麵的房間走去,‘哐當’一聲強烈地摔門聲,“喂,誰啊?”“是我。”“哦,剛才接電話的是我媽媽。”“哦,你在哪呢?怎麼沒來上課?”“我在家裏處理點事兒,完了明天應該就去學校了!”“哦...”秦惜園心中充滿了疑惑,魯煜健的媽媽在離婚後不是去了美國嗎?而且在那裏他又組建了自己的家庭,都好幾年沒回來過了,怎麼在魯煜健快要畢業的時候她卻忽然出現了,難道她是要...秦惜園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很快她有勸說自己是她想多了,也許人家就是想孩子了隻是單純的回來看看孩子。“好了,先這樣吧!我掛了,明天去學校再說。”魯豫健匆匆把電話掛斷,當他走出房門的時候,聶佩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朝他看來,他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奇怪,“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人而不跟我去美國讀大學啊?”“不是!”魯煜健冷冷地說,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閃躲,這些都被觀察敏銳的聶佩蓉發現了,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第二天去了學校的時候,魯煜健把他媽媽回來讓他赴美留學的想法告訴了秦惜園。“哦...”秦惜園低下了頭,眼底閃現出了一絲的失落與惆悵,片刻的沉默後,她故作堅強的微笑著:“那很不錯啊!這麼好的機會你要珍惜啊!”魯煜健明白她此刻故作淡定外殼下的那份不安與擔憂,他雙手緊緊地握住她單薄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著她:“我說過我要和你一起上大學,上同一所大學,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我們一輩子都不許分開,這些你難道都忘記了嗎?”“我沒忘記,可是我害怕...”秦惜園弱弱地說,魯煜健一把將秦惜園擁入懷中,“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誰都不可能把我分開,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再說你也知道我最討厭英語了,我英語那麼爛,去了那裏怎麼生活啊!”秦惜園看著魯煜健如此堅定的眼神,心中淌過陣陣暖流。是的,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他們要緊緊地抱在一起......下午活動課的時候,魯煜健被校隊的人叫去打籃球了,秦惜園坐在教室裏啃書自習,教室裏顯得特別的安靜,大家都在爭分奪秒的學習著,都把頭埋在深深的書堆裏,很少抬頭左顧右盼。“秦惜園,外麵有位阿姨找你。”可能是看書看的太入神了,秦惜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驚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的起身走了出去,她邊走邊納悶地想:誰會來找自己啊?來大這她也沒有什麼親人,三年來除了媽媽幾乎沒有別的人來找過她,如果媽媽來,也會提前給她打電話的,到底是誰呢?秦惜園邊想邊走出了教室門,這時,一位看上去衣著華麗的中年婦女正時不時的向秦惜園走來的方向望去,她梳著幹淨利落的栗色短發,一身黑色的蕾絲長裙,看上去那麼的高貴典雅,“你就是秦惜園吧!”她微笑著麵對秦惜園,秦惜園點點頭,她一動不動地怔在那裏,眼前的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點眼熟呢!好像在那裏見過,可是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女人向前走了幾步,依舊微笑著:“我是魯煜健的媽媽,你就叫我聶阿姨吧!”秦惜園忽然覺得腦袋被猛的擊了一下,原來是魯煜健的媽媽,前些天在魯煜健家裏的舊照片上秦惜園見過這個女人,怪不得覺得眼熟,眼前的她看上去似乎比當時照片上的更加年輕、更加有韻味,難道她今天找自己是要攤牌,讓離開魯煜健嗎?這樣想著,秦惜園的心裏不由地‘咯噔’了一下。“我可以和你談談嗎?”她始終麵帶笑容的看著秦惜園,聲音那麼的溫和,眼神裏也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強勢,秦惜園點頭答應著,她跟在聶佩蓉身後來到了學校附近的涼亭裏,這個地方很僻靜,是學校許多情侶密會的地方。秦惜園刻意與聶佩蓉保持著一段距離,聶佩蓉看著她這樣無奈地笑了笑:“昨天那個電話是你給小健打的吧!”秦惜園怯怯地點頭,“那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嗎?”“知道了。”“那你告訴阿姨,你跟小健是真心想在一起嗎?”“是的。”秦惜園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迫切與堅定,沒有半點的猶豫,聶佩蓉點點頭:“好,我明白了。”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淳樸可愛的女孩,反而對她生出了幾分憐愛的感覺,沉默良久後聶佩蓉輕輕地說:“也隻有你這樣的女孩會讓他做出這樣堅定的選擇來。”此時的她似乎能夠體會到兒子的心情。在美國長久的孤身打拚讓聶佩蓉養成了極強的洞察力,她觀察一個人隻需要看她短短的幾分鍾,便能夠做出八九不離十的判斷,這次也是,她跟秦惜園隻短短的談了幾句話便知曉了兒子的選擇。所以她們之間的談話顯得那麼簡單。“我希望我們這次的談話不要讓小健知道。”這是聶佩蓉臨走前對秦惜園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悠長的笑容一直回蕩在秦惜園的腦海中,以她淺淡的閱曆她真的想不明白這笑容裏所包含的用意,以至於後麵的課秦惜園都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媽要回美國了,她不再幹涉我的生活了,讓我自己做主了,歐耶!”一大早來到學校魯煜健就像個孩子一樣跑到秦惜園跟前報喜,不過,這件事兒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喜事。“真的嗎?”秦惜園有點吃驚的不敢相信,昨天魯煜健的媽媽來找她談話,她還以為她會像電視劇的那些有錢一樣的媽媽一樣逼著她離開自己的寶貝兒子,沒想到她這麼開明,“真的,你說這也太奇怪了,前天她還態度堅決的要我跟她一起去美國,為此她還跟我爸倆人大鬧了三個個回合,現在說不管就不管了,轉變可真夠快的!”魯煜健神采飛揚的向秦惜園敘述著,秦惜園也高興的眉開眼笑。窗外陽關明媚,小鳥們也在‘嘰嘰喳喳’地為他們而歌唱著。“其實你媽媽挺親切挺好的。”秦惜園無意識地輕輕說了這麼一句,“嗯?”魯煜健有點奇怪,“你有沒見過我媽,你怎麼知道啊?”秦惜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說漏嘴了,於是,她開始‘嗯嗯啊啊’地自圓其說:“呃...我在你家的照片上見過啊!我當時一看相我就知道她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嘿嘿~”魯煜健摸了一下她那細絨絨的劉海,看著她單純可愛的樣子,勉強相信啦!在聶佩蓉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