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十分的尷尬怪異,一團烏秋秋的大霧籠罩著
福兒看著緊閉的門又聯想到政清帝冷凝而絕豔的麵孔,不禁為家主捏了把汗
那是怎麼樣的一個少年啊,不,還不能稱之為少年,可卻已是芝蘭鑄姿,水玉繡魂,眼神澄澈如蓮,初放含珠的白蓮,天下間所有的潔淨,所有的純都集聚此
原清楓不喜歡這個感覺,不喜歡這個人,他厭惡他眼中的純
緋玉站在原地,眼中明黃色的身影揮之不去,他總算明白,明白家主的執著與倔強
那個男子如天上耀眼的太陽,是真正的主宰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會不自覺地放低,氣勢強大而銳利
那樣絕色的眉眼,一瞬間便能讓人迷失了時間與空間,沉穩中透著威嚴,妖豔的麵孔卻讓人不敢褻瀆,一身明黃色的足以遮掩一切的龍袍穿在他身上卻成了陪襯!
他明白那個男子的驕傲與深情,他看到了那個男子那一瞬間的柔情,他更感知到了家主挺直脊背下,疏離言語下,一碰就碎的外殼
嗬嗬,他忍不住輕笑,郎有情妾有意又怎麼樣呢?他們之間隔著長長的銀河和一望無際荒蕪的草原————就如同家主的心,已然幹涸,又怎去溫潤他人?
福兒望著這一刻緋玉絕美的微笑,靈魂幾近沸騰,這個少年是在淩遲她的心啊!
帶著眾人憂心忡忡的屋內又是怎樣的情景呢?
若若坐在硬椅上雙手捧著一個大西紅柿像個小老鼠般一點一點的啃著,含著星光的雙眸滴溜溜的打量著站在窗邊背對著她的明黃色聲音
氣氛十分的詭異,是對峙,是相持
直到若若把整個西紅柿吃光,又擦幹淨嘴巴,才開口說第一句話,“陛下能來,若若很開心呢!”
窗間挺拔修長的身軀一震,又迅速的恢複平靜,語氣平淡冷漠到甚至若若都懷疑之前的柔情似水是不是一個幻覺,“愛妃何時回宮?”
“陛下應該了解鳳家的家訓,為保持鳳家的獨立性,曆屆家主不得與皇家結親。”語氣中有著堅持
“哦,朕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若若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逼她回宮?不承認鳳家的家訓?
“陛下這是何意?”她不動聲色
“若若不要逼朕!”語氣暗含著警告
“是你在逼我!”她的聲線陡然拔高,右手緊握成拳
“怎麼,想動手?”他沒有回頭就已熟知她所有的動作,他轉過身,動作行雲流水,若若甚至看沒看清他的動作,就已經受製,自己的脖頸已掌握在他手中
右手頹然的鬆開,聲音帶著妥協,“陛下想怎麼樣?”
他緩緩收緊力道,湊近她漸漸暈紅的臉,“你就不能乖一些!”聲音裏的蒼涼讓呼吸不過來的若若都為之一愣
“啊!”摔倒在地上的若若拚命地呼吸著,恨恨的瞪著地毯上嫩黃的花朵,你個死人精,想掐死我嗎?啊!好疼,緩過呼吸,又發現胳膊已經青紫了,摔在毛毯上都變青
了,可想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冷風從心間呼嘯而過,喉間一片澀然,漫長的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她才艱澀的說道,“恭送!”
感覺到背後的身影有一瞬間的遲疑,接下來傳來開門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的心凍成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