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作為華夏第三批發展起來的城市,雖然發展迅速,高樓大廈開始逐漸布滿這座城市,但在高樓大廈間依舊存在遺留下來的老式房子。
柳栩在港東區的一處小巷中從一名要去別座城市跟兒女享福的老人手中租下一棟頗為久遠的老式房子,房子外表破舊,裏邊卻是樣樣不缺,更有一個小花園,老人臨走時交代柳栩要好好照看養在花圃的那些花兒。
花圃外,一名二十七八歲,左眼處紋有一隻狼首的男子正拿著花灑為半個月滴水不沾的花苗灑水,拿匕首很穩,拿花灑也很穩。
在廳上,則是一名四十多歲戴金絲眼鏡的男子舒服的靠在柔軟沙發上看著京都今天的報紙,時不時露出一種嘲諷的笑容。
餐桌則成了一名粗獷男子與一名陰柔青年的象棋戰場,從麵色上來看,陰柔青年明顯占了優。
另外還有一名近三十多歲的衣著幹練得體的女子正收拾著屋內外那些亂擺放的雜物,饒是處理公司繁重的文件都沒有這麼讓她頭疼。
“柳栩,我都聞到那鍋紅燒肉的香味了,還沒煮好麼?!”
幹練女子名為彥秀,此時她收拾完最後那隨意丟在門背後的拖鞋,聞到從廚房內傳出的香味不由問道。
“準備了,再炒一個青菜。”竟是柳栩在廚房裏張羅著菜色,熟練的翻炒著青菜儼然廚藝不會很差。
紅燒肉悶幹筍,燒茄子,青椒炒肉,一個酸菜魚火鍋湯底,外加一碟青菜,簡單的幾碟家常小菜,還算是豐盛。
許久未下廚,形色還在,味道欠了幾分火候,那左眼紋有狼首的男子名為歐陽流洵,名字有些文藝,不過吃相著實難看,將燒茄子和青椒炒肉早早挪到自己麵前大快朵頤,恍如幾天未曾吃飽飯一般。
陰柔男子邱陽升則好看許多,正常的盛飯正常的吃菜,與他差不多的是粗狂男子鐵誠,看似粗魯,實則粗中有細。
最得體的莫過於金絲眼鏡男子薛凉,沉穩的為自己盛了碗酸魚湯,又為幹練女子彥秀夾了她最喜歡吃的酸菜魚,一切從容有秩,不受身邊事物半分影響。
港城的天氣有些難以琢磨,前幾日放晴,今兒又是起了細雨,港東區紫荊路13號老式房子內熱氣騰騰,玻璃上起了水霧,模糊了外邊街道的景象。
兩年前,一幫人隨柳栩來到港城,能聚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卻隻手可數。
“這廚藝比還上次要差了不少呢。”彥秀輕嚼了一口魚肉,食材是好食材,味道其實也差不多,就是沒有以前那種感覺。
對於幹練女子的話,歐陽流洵邊吃邊點頭讚成,邱陽升和鐵誠未附議,兩人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吃飯。
金絲眼鏡男子薛凉的笑意讓人心生安穩之感:“味不鹹也不淡,形有棱有角,隻是廖秀你想當然了,便覺得柳栩的廚藝有所退步。”
記憶中的味道總是回味無窮的,然而從前總是難回去。
“薛叔,秀姐說得沒錯,是差了不少。”柳栩夾了一夾酸菜,有些酸。
飯菜的好壞能影響一個人的心情,但當心情好時飯菜的好壞無疑隻是其中的調味劑,有影響但並不是最重要的。
三夾兩夾間菜碟已見底,再放一些生鮮蔬菜到酸魚湯裏邊燙熟,涮一下醬碟,味道吃著吃著感覺又比剛才好了不少。
廖秀不喜歡周邊人喝酒,薛凉柳栩幾人就沒有開酒瓶。
改變一個習慣很簡單,養成一個習慣不難,保持一個習慣才是最難的。
飯過半巡,寢不言飯不語這個從他們認識都已經存在的不成文條例依舊很好的保持著,之前隨意的幾句廢話後都是不再言語,安靜的默契的享受這一份難得的安寧,來到港城後,他們都很享受這種安寧。
“幾天前從京都那邊傳回消息,說淩家的幾隻狗死了,模樣比較慘。”
薛凉放下筷子,從旁邊茶幾倒了一杯紅茶,將熱氣吹開喝了一口。
淩家,在京都那塊地兒都是頂級豪門,整個家族涉及的產業非常人能夠想象,更是掌握著一些隱秘部隊,在某處軍分區中淩家老爺子的話更是說一不二的軍令!
華夏曆經數千年風風雨雨,湧現出無數英雄或梟雄人物,各地均有濃墨重筆的傳奇色彩,隨著時間變遷環境使然,軍閥豪門應運而生。歲月滄桑,沉澱了多少底蘊,未到千鈞一發時,誰人可知。